第八章 仪式

里“消失”。剧痛开始越发明显，耳中已经开始产生耳鸣。

    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无论是身体的哪一个部分都是不能移动的，哪怕连倒下这种懦夫般的逃避行为也做不到。这个世界被暂停了。

    不知道多少西梅尔涌向那个无底洞之后，祁仅终于从那种状态中挣脱出来。时间重新从固态开始融化成液体，世界再度运作。

    明明身体并不疲惫，但心理上的劳累还是促使祁仅开始深呼吸起来，萤火虫似乎把这当做是提督第一次进行邀约时的激动的正常表现并不以为意，试试上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从紧紧握起的，抬至胸前的拳头上就可以看出她对增加新的同伴的想法了。

    很奇怪的，祁仅并不想思考这件事情，似乎是因为之前痛苦的余震或是思维的惯性停滞，甚至是因为对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地免疫抗性。

    【先做完正事吧。】

    投入资源之后再按下按钮，图纸已经由萤火虫固定好了，整个召唤仪式实际上相当简单和轻松——如果没有那种停顿的话就是这样了。

    那个类似天文望远镜的装置开始投射出了一股可见的能量照射到了图纸上，随之图纸开始淡化，蒸发。而由此产生了像是蒸汽一样的东西，它们像是有目的一样向环移动。当它们汇聚到环的中央时，环开始缓缓转动。

    “门”出现了。

    先是一缕微光产生，然后光的强度开始陡然增大，当光芒黯淡下来是，一轮光晕已经漂浮在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对周围的空气产生了什么影响，那轮光晕周围发生了一些类似燃烧的火周围的高温空气一样的折射率上的变化，这样显得整个光晕更加梦幻了。

    祁仅记得萤火虫说过“门”的维持时间和资源投入的多少有关系，所以这么少的资源投入下去，“门”大概马上就要关闭了。

    【不会这次什么都没有出吧？】嘴角紧绷了起来，四指也各自紧紧地蜷缩在掌心里，许久未剪的指甲刻出了深深的印记。

    适时的，双联炮从门里探了出来。

    【来了！】

    看口径和萤火虫的差不多，所以应该不是战列或者重巡之类的战舰。当然祁仅也没见过那些，这个世界基本从来都没按常理走过，一般有关战舰的事情都像精神病患者的臆想一样，所以搞不好战列舰的炮会和驱逐一样大也说不定。

    战舰都能以一个少女的姿态出现了还有什么会比这更不对劲了吗？

    【有鱼雷。】是驱逐的可能又上升了一分。

    闭着双眼，新的少女从门中踏了出来，看上去很乖巧的样子，祁仅应该会相信的——如果她不是下身只有长筒袜和胖龘次再加上上身那短到不行的水手服的话。

    “那个……对不起，我是响号驱逐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