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林蒋斗法

事情也会牵连出来，于是便说道：“太太，我该说的都说了，的确是小晴偷的二夫人的金镯子。”

    “二厨子，你别欺骗自己了，从小晴屋内的情况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你还不想承认，是吧？”

    二厨子不再作声。

    “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难处，这也不是你的主意，给你个胆，你也不敢。但是你要明白，这是在周家，周家是不允许这么做的。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大夫人柔和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强硬。

    二厨子连连答应着“是，是……”

    “我希望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

    “我记住了，太太。”

    “你回去吧。”大夫人吩咐道。

    王二厨子擦擦汗，慌忙退下。

    大夫人又把小晴叫到屋内。小晴进屋后，耷拉着脑袋，不敢正眼看大夫人。进屋后，她哭丧着脸，说道：“大夫人，二夫人的镯子真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

    见小晴这个样子，大夫人喝了口水，道：“其实，我这次叫你来不是问这个事情的。这个事情我已弄清楚了。”

    “那大夫人叫我是……”

    “其实，我很早就想与你谈谈了。你进周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周家人是怎样的一户人家你应该也了解了些。我们周家向来以本分持家，上至老爷，下至每一个仆人，都讲究一个‘理’字，要求安安分分做人，坦坦荡荡做事，只有无私的心弦，才能奏出高尚的乐曲。今天我就给你讲个故事，是一部书叫《阅微草堂笔记》记载的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在夜晚听到房门外有声音，于是便点起蜡烛，问道：‘你到底是鬼还是狐狸？’外面的声音说：‘是狐狸，也是鬼。我本来是狐狸，但被我的同类害死了，我现在是狐狸鬼，所以说亦狐亦鬼。’这个人不怕，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到城隍土地那里去告状呢？’狐狸鬼说：‘我不敢去，去了也没用处。’这个人又说：‘你同类把你害死了，为什么告状没用？’狐狸鬼说：‘狐狸要修炼成人要炼丹。如果这个丹完全是靠自己的力量炼成，任何人也抢不去；如果是曾经伤害过很多人的性命才炼成的丹，别人就可以抢去。我这个丹是过去采阴补阳，害死了不少人而炼成的，我要是一告发，自己的罪行就不得了，所以我不敢去告状。’这个人又问：‘那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找我？’狐狸鬼说：‘你的阳气很盛，希望你搬远一点，我们彼此不相妨害。’这个人第二天就搬到外面的一个房间，与他相隔远一点。

    其实这个故事要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就是真正是自己修成的，这是自己的福分，别人是夺不去的；用其他手段抢来的，不是自己修的福，别人就能够抢去。因此，这个狐狸不守本分得来的，还是会失去；自己守本分苦练成的，则不会失去。我们想想，这人世间有多少确实是自己安分守己得来的财富，真的不容易失去，他的福能享一代、两代、三代……如果他是用种种欺骗的手段得来的财物，固然得到很多，来的快去的也很快。”

    小晴似懂非懂地听着大夫人讲解着，她内心有种恐慌的感觉，倒不是因为怕自己不懂装懂被大夫人洞察，而是担心自己的某些作为引起了她的怀疑。她始终揣摩不出今天大夫人跟她谈这些深奥道理的原因。

    她极力掩盖着自己内心的恐慌，应付着：“大夫人说得是，对小晴启发很大。”

    大夫人笑了笑，“姑娘可能有些听不太懂，不过今后你慢慢会明白的。”

    大夫人喝了一口水，叹道：“人啊，往往得不到的东西，就会一直以为他是美好的，那是因为你对他了解太少，没有时间与他相处在一起。当有一天，你深入了解后，你会发现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所以人之所以痛苦，在于去追求那些错误的东西。比方说吧，外面的人都认为我们周家富可敌国，有人梦想得到我们家的财富，有人想寻找我们家发财的秘密，有人还心怀嫉妒，甚至仇恨……罪孽啊！”

    “那我们家真有秘密吗？”小晴忍不住问道。

    “哪家没有秘密？只是我们家没有像外人猜测的那些所谓的秘密。”大夫人道，“老爷向来是勤劳能干，这个家是我们几代人奋力打拼而来的。我们有了财富，那完全是正当的，所以我们周家人也是问心无愧的。”

    “今天，大夫人与我谈这些，莫非是小晴哪里做得不好？”小晴想尽可能探出大夫人的实底。

    “这个？姑娘可能多心了。姑娘刚来到我们周家，有些东西可能与周府的许多观念上有出入，我和老爷心里都很理解。不过在自己的行为上不要让其他人引起歧义，误解了你，那样对老五也不利啊。”大夫人从侧面点出了对小晴的不满。

    “小晴以后谨记大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