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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艾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极是希望这事他不要再提的好。

    “哎!说句话呀!”轩少虎等得着急了。

    艾文沉默半响,终于鼓足勇气瞥他一眼,道:“忘了吧!都不要再提了。”

    轩少虎心下一凉,立即穷追猛打地问:“忘了是什么意思?”

    艾文偷望他两眼,拿出以往的风姿,大谈道理,“人不就是要忘记过去,面对现在,看向未来的吗?过去的就过去了,还提它干嘛?人活着若是总被以往的事纠缠着,那岂不是很累吗?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而我也会忘记,就这样子,拜托,都不要再提了。”

    轩少虎酸涩道:“你是因为瞧不起我……”话未说完,起身掉头就走。

    艾文知他定是误解了她的意思,脱口道:“轩少虎,你误会了。”

    走得几步,听见艾文的话,轩少虎停下脚,“不是瞧不起我,是因为怕我配不上你吗?”说这话时他早已忘记了艾文的身份。

    要命!艾文暗中苦喊着,“不要误会,也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很有责任感,但我不希望因你的责任感而让你做一些你根本不喜欢做的事,如此而已。”

    轩少虎心中一动,“如果我是自愿的呢?”

    艾文暗地一惊,知他是真的有问题了。要是在她自己的时代,有这么帅的男人喜欢她,大不了就跟他谈谈,反正谈谈又不吃亏,只要不让人占到便宜就行。

    可是在这民俗民风都还很保守的古代,感情之事没有人会玩得起,因而她可不想要伤害到任何人。

    轩少虎的话像在她肩上加了一副重担,致使她愕然愣了半响,方然回避道:“晚安。”

    “为什么不回答我?”轩少虎掉头看她,一脸的失望。

    “啊?”艾文不住地苦恼,“不要这样子好吗?我只是个不实在的人,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想想纪柔兰小姐吧!她比较现实,而且也比较适合你,我想……你们会很幸福。”缠着她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轩少虎的心一阵酸痛,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他面色痛苦地沉默一阵,绝然开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艾文知他此时一定很难过,她潜意识中并不想让轩少虎难过,但她似乎没有选择。

    “你一定在怪我,是吗?”暗叹一气,她不禁付道:“只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你会过去的,也会好起来的。假若不这样做,如果某一天我突然在你面前消失了,你会是什么感觉?你能承受得了吗?所以,不要怪我。”

    漫漫长夜,她就这样睁着眼睛坐着,感触良多。她或许会对任何事给予准确的判断,然后坚决果断地行事。但是,人无完人,感情方面,她永远做不到坚决果断,也永远会有些拖泥带水,并且这些处理不当的感情不仅使别人痛苦,也使她伤心。

    多少次她都想改,可是,这缺点怎能说改就改得了的?感情的路上,她迷茫得没有方向感,因而这个缺点注定了要跟着她转。

    不过,她后来总算有些改进,方法就是逃避,她相信只要不谈恋爱,她就没事,而别人也会避免受伤。

    直到黎明破晓之际,她才又迷迷糊糊地睡着。

    韩虓醒来时,见她还在睡,为了不惊醒她,醒了也懒得起床。

    看着艾文熟睡的神态,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厚薄均匀双唇,无一不组合得恰到好处。他心中情不自禁地蔓起一丝悸动,慢慢地,他伸出了手,想要给艾文理开她额边的乱发。

    却料他的手还未触及到艾文,艾文就醒了,他于是忙把手缩回,不让艾文看到他的窘迫,但醒悟过来后他心下却是不住地责怪自己。

    “醒了吗?”艾文睡态十足地问。

    “嗯!”韩虓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仿似做错事一样地躲闪着,“你呢?还要不要睡?”

    “不用了,昨晚睡得还好吧?”

    “很是舒服,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托了你的福。”韩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艾文理理碎发,“人嘛!就是要懂得享受生活,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

    韩虓瞥眼她的头发,略显惊讶道:“你的头发好像又短了。”

    艾文不以为然地哼鼻,“什么好像,比起以前明明就是短了。怎么?你现在才发觉吗?”

    韩虓歉然一笑,“你看起来很不在意头发。”

    “错!”艾文矢口否认,“我是最注重发型的,有吃无吃,头式保持,可见头发的重要性了。”

    “那你干嘛舍得剪?”

    “不就是因为发型,所以才要剪的吗?”

    “这样?”韩虓愣了愣,“你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嘛!”

    艾文被人夸惯了,对这样的夸赞已经不太感兴趣,“哎!是不是我们今天就得回轩苑山庄去?”

    韩虓掀开被子,起床穿上靴子,“这里已经没有事,我们也该回去了,而且我离开轩苑山庄已近两月,也是该回去看看师母了。”略一沉吟,又轻叹道:“不知师父是否有消息,真是很让人担心。”

    “你们不是说过,朝龙有可能知道这件事吗?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也对。”韩虓颔首道:“待会走的时候是应该问问他,我相信是他做的,他不会不承认。”

    于这点,艾文也很想证实,看看朝龙是否真是个敢作敢当的磊落之士。“朝龙真是个很奇怪的人,既然有些事自己要做,又为何要说呢?”

    “这你就不懂了。”韩虓抓过他蓝中带点浅红色的披风披上,“正是因为这样,朝龙才会让人感觉到神秘,别人或许认为做坏事只要隐蔽得好,就会给人神秘与害怕之感。但朝龙不一样,他每做一件事,不管是好是坏,只要有人问他,他都会说。事实上,很多事就是因为知道要发生了,才会令人更害怕,也更恐惧。”

    “哦!”艾文佩服地点头,“想不到朝龙还懂得心理战术嘛!真是不耐。碰上他这样的对手,就等着倒大霉好了。”

    “碰到他那样的人,我还不觉得怎么样,反正他要做什么他都会说。”瞥了艾文一眼,难得地戏谑道:“反而是碰到你这样的人,我还真是没辙,可能就只有等着倒大霉了。”

    艾文一声嗤笑,“太夸张了吧!我们才拷了一天不到耶!你就急着喊受不了,那以后若是打不开锁,可就有你受的了。呵!你最好是有点心里准备,不然,死惨了!”

    “咚咚咚”,门突然敲响。

    韩虓朝门一瞥,朗声道:“进来。”

    但见梅雪应声而入,她手中抱了件雪白的衣袍,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手中各各端了盆热水,分明是伺候两人来了。

    梅雪一见两人,神情极是愉悦,含笑道:“姐姐,虓少爷,你们都起了,真是太好了。”

    韩虓回礼道:“梅雪姑娘,早安。”

    “哎!梅雪,你一大早起来就是想来消遣我的吗?”艾文抓住她的语病攻击。

    “哪有啊?姐姐。”梅雪冤枉地喊。

    “还说没有?”艾文莞尔道:“什么叫你们都起了?好像……好像我们……”她本想说好像我们是睡在了一起,但话到嘴边,又羞于出口,只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明明一晚都坐在床边,哪有睡啊?”

    昨夜轩少虎送来的被子,在她起身后,倏然掉到地上。那进来的两个丫头,见了一床的凌乱和地下的被子,急忙放下盆子,过来整理。

    梅雪愣了愣,方醒悟过来,笑道:“是我的失口,姐姐责罚好了。”

    “是吗?”艾文狡黠地看着她,“要怎么责罚你才好呢?看你一身柔弱的样子,真是很不忍心耶!要是责罚了你,那你那个还寄养在他娘家的丈夫岂不心疼死啊!”说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

    韩虓与梅雪闻言,俱是失笑出声,那在后面整理床铺的丫头,暗中也是偷偷发笑。

    梅雪这一笑,哪里还管得了矜持不矜持,当下道:“姐姐,你这么厉害,那你那个还寄养在他娘家的丈夫要是娶了你,还不被折磨死啊!”

    “嗬!你还现学现卖,敢用我的话来骂我,我看你八成是……哼哼哼!”艾文鼻中冷哼几声,威胁之意乍现。

    梅雪好奇地望着她,“八成是什么?”

    “她说你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韩虓从艾文眼中看出了结果,于是开口道出。

    艾文邪眼一瞟两人,立即把心中答案改过,“八成是想当我徒弟哦!OK,过来拜见师父吧!”

    “呵呵!我才不要拜你为师呢!”梅雪娇笑着,“姐姐,你整人没个正经,是不是也想把我教坏?”

    “去你的。”艾文甩手嗤笑,“给你机会你都不要,待你想通之时,门都没有。”

    韩虓嘴角一牵,美好的弧度乍现,“碰到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别想通,才是最好的。”挂着笑容而又轮廓分明的脸瞬间仿似冰山开花一般能令人忘记呼吸,当真帅得无懈可击哦!

    梅雪陡然见到他的笑,不觉呆了呆,联想起以前,诧道:“虓少爷,你……你以前不是不笑的吗?这会居然笑了?”

    韩虓苦笑着摇头,“以前不是不笑,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笑的。”

    “那这会有了吗?”梅雪继续好奇地追问。

    韩虓目光滑向艾文,“这个问题,你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梅雪目光黠然地艾文脸上流过,轻笑,“呵呵!答案已经揭晓,不用问我都知道了。不过,这样子真好,以后都继续吧!千万不要再改回去了。”瞄向艾文,又道:“姐姐,我昨夜和丫头们共同赶做了一件衣服,做得不是很好,还请笑纳。”

    “衣服?”艾文惊叫一声,讶异地看向她手上抱着的衣服,“昨夜赶做衣服?你……难道昨天我给你开的玩笑,你都当真了吗?”

    “姐姐为梅庄出谋划策,才使梅庄解了围,梅雪做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艾文惊讶得张了张口,头疼道:“哪有啊!我当时不是给你说是开玩笑了吗?怎可以当真啊?这么说你昨夜都没有睡了?”

    梅雪全身绽放着愉悦的光彩,“能为姐姐做衣服,梅雪开心都来不及,睡不睡觉也无所谓了。再说,梅雪是真的很想给姐姐做点什么,梅庄之事,我只有干着急的份,幸好有你,梅雪真的好感激哦!”

    “感激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我看你真的很辛苦耶!”

    梅雪把衣服往她面前一送,“只要姐姐肯收下,那梅雪所有的辛苦也都值得。”原来她昨夜未出现在筵席上,便是因这衣服一事。

    “谢谢你,做了这么傻的事,该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艾文感动得新潮滂湃。

    韩虓见她还呆愣着不收,于是提醒,“那你最好是恭敬不如从命,收下吧!别辜负了梅雪姑娘对你的一片苦心。”

    梅雪希翼的眼神望着艾文,“是呀是呀,姐姐,你就收下吧!我这么辛苦,就是为了给你留个纪念,你若不收,我会很伤心的。”

    “真是傻瓜。”艾文感激中欣然一笑,“我又没有你傻,怎会不收呢?好啦!有多少你都送来吧!本大姐概不拒绝。”

    “哪有多少啊!只有一件而已啦!”梅雪高兴的可人样简直如出水芙蓉般漂亮。

    艾文拿过衣服,抖开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款式怎么都看不懂?是你们这儿今年的新款吗?”她向来追求时髦,各个名牌服饰能够入得了她法眼的只会是新款。

    “不是啦!因为知道你手上拷有链子,衣服无法穿上去,也同样脱不下来,所以梅雪就照姐姐昨天说的样子,从领口一直剪到袖口上,待剪开后再用精心准备的带子穿起来,而后扣上这漂亮的七彩石,看起来很不错的,姐姐就穿穿看吧!”梅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艾文闻了闻自己衣上的酒味,苦恼地笑笑,“还是梅雪细心,这么说我得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

    “嗯,确实是要这样,不过看样你身上的衣服似乎脱不下来,得剪下来。这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剪子。”梅雪说着把剪刀亮了出来。

    艾文不舍地看看衣服,“剪我的衣服,很可惜耶!”

    梅雪轻笑笑,“姐姐,没有关系的啦!梅雪保证剪了后,一定给你缝上,并且会缝得天衣无缝,顺便再给你加点装饰,一定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那好,你剪吧!”艾文迟疑两秒方妥协,斜眼一瞟韩虓,“这个时候你应该要怎么做?”

    “啊?哦!知道。”韩虓微一愣,知趣地闭上双眸。

    梅雪见他闭上了眼睛,不觉笑将出来,“呵呵!你们好有默契哦!”眼神诡异地瞄向艾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艾文与四目一相对,叫道:“哎!梅雪,你在鬼想些什么呀?别人不大,思想还那么复杂嘛!”

    这话听得韩虓倏然脸红,别扭地把头侧向一边。

    梅雪嘟嘟嘴,以微笑来代替反抗。说话时,她理了理衣服,拉起艾文右手上的袖子动手就剪。一刀下去,哪知她的剪刀虽然够快,却是奈何不了艾文的袖子。怪了,她不信地看看剪子,张开角度又剪下去,两下,三下,那袖子居然还是毫厘无损。她不解地望了望艾文,道:“奇怪,怎么剪不开呢?”

    “还真是怪。”艾文也是看得新奇,“再试试吧!”

    “嗯!”梅雪展开艾文的袖子,又使劲剪了几刀,还是不行耶,那衣服貌似比牛皮还牢实,压根就剪不开。

    “会不会是你的剪子钝了?”艾文首先怀疑的是剪刀的功能。

    “昨夜用起来还好好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梅雪疑惑地在自己崭新的衣衫上剪了几刀,却料衣服应声而破,如此锋利的剪子,哪里有钝了的迹象?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何解。但艾文突地想起以前看古装电视剧时,里面都会出现一些刀枪不入的东西。是以,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我的衣服刀枪不入啊?”

    有此可能吗?为了证实这一结论,她拿过梅雪手中的剪刀,在自己衣服上先试着剪了剪,待看剪不破时,又胡乱地到处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么锋利的剪刀,在她衣上竟然起不了丝毫作用。

    艾文如获至宝,喜笑道:“真是美死我了。”

    为了证实得更加彻底,她扫眼一周,看看还有何刀子之类的东西,忽地,瞥眼韩虓的“孤天神剑”后,她便一把抽出,鲁莽地就要往衣服上划去。

    韩虓聆听她们的谈话,已经觉得奇怪,这会再一听她拔剑的声音,不禁一惊,睁开眼,惶恐地阻止,“你想干什么?”

    艾文贼笑道:“我要自杀——才怪。”

    “不要玩了,什么不好玩要玩剑?”韩虓的“孤天神剑”他清楚,那可是个嗜血的东西。

    哪知艾文根本不理会他的担心,径直道:“不要影响,我在做实验。梅雪,牵开衣服,我要试试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梅雪也是觉得好玩,当下拉开艾文衣服的一角,“开始吧!小心一点。”

    艾文握住剑柄,小心翼翼地往衣上划去,一刀,两刀,接着又四处试试,她终于敢肯定了,这件无意中得到的衣服,果然是件刀剑不入的奇宝,难怪拿这衣服时,洞中的老妇会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你这件衣服刀剑不入吗?”韩虓看得连连称奇。

    “真是刀剑不入耶!”艾文心里美滋滋地。

    韩虓疑惑地瞥眼她,“既然是你的衣服,那刀剑不入你也不知道?”

    “这衣服原本不是我的,是捡的。”

    韩虓嗤笑道:“我想也是,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买这种上等材质做的衣服呢?”

    艾文白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捡几件来看看,何况我这个还是刀剑不入呢!”

    韩虓微窘,“你这算是个例外。”

    “知道是个例外就好,九虎少爷。”

    韩虓哑然道:“你叫我什么?”

    艾文眉峰一轩,“韩虓的虓,九虎是也。”比了比剑,她故作委屈地喊,“啊!我要自杀了。”

    她把剑在手臂上划过,确定无效后,这才敢把剑往腰上插去,面上嬉笑道:“我可爱的梅雪小姐和九虎少爷,永别了,尔后晚上做梦的时候,可要常记得我哦!虽然我死不瞑目,样子会比较难看,但我不会吃你们的啦!”

    梅雪瞧她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出,“姐姐,你可真是个怪胎耶!哈哈哈,笑死人了。”

    韩虓憋笑着,把“孤天神剑”硬性收回,插入剑鞘,“你要是真的自杀了,那这世上岂不少了很多乐趣?所以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活着算了。”

    “呃?”艾文贼眼一溜,“那好吧!看在你九虎少爷这么求我的份上,本姑娘暂且就把命先留着。”

    韩虓失笑道:“你个丫头,我哪有求你了?你死不死于我何干?好像我很舍不得你死似的。”

    “切!演戏也不会演,还九只老虎呢!”艾文双眸狡黠地转了两转,“呃,我还想试试。”

    她在袖中翻出给韩虓借的匕首,一下拔出剑身,仔细观了观,貌似自言自语地道:“如果你都不行的话,那这实验就真的成功了。”

    说完,握着匕首在右腕衣服遮盖着地地方划去。为了小命,她还不敢把匕首直接往心口或是腰上的地方插去,不防一万,要防万一,这匕首若真能插破衣服,那她小命岂不玩完了?所以她还不敢大意。只是她对这衣服已有了很大的信心,因而划下去的力道竟也不轻。

    哪知,韩虓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一刀划下去之后,倏然攻破了她这衣服刀剑不入的神话。只见刀锋过处,她手腕的血涓涓流出,显是割得不浅。

    艾文陡见流血,“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头也忙转到别处去,不敢去看。口中似是还不相信这个事实地道:“怎么回事?不是刀剑不入的吗?他爷爷的,骗我啊!”

    梅雪一见她流血,顿时傻眼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直叫,“姐姐,你流血,流血了。”

    艾文看都不看,苦叫着,“我知道我流血了,还不帮帮忙啊,梅雪。”

    韩虓见得多了,临危而不乱,他霍地一把抓住艾文的手腕,阻止了伤口血流的速度,“梅雪姑娘,快来帮她包扎伤口。”

    “啊?好。”经韩虓提醒,梅雪慌乱中终于回过神来,“我去……我去找点布和药来,你等着啊!”

    “小姐,让奴婢们去吧!”两个丫头整理好床铺齐声道。

    “好好好。”梅雪连连点头,“那你们快去快回。”

    “是。”回应一声,两人拔腿出门,不一会儿,便带来了包伤用个金疮药和布巾。

    梅雪打湿毛巾,扒开艾文手腕上的袖子,轻轻在伤口处擦试血迹,“姐姐,你可真够鲁莽的。”

    艾文一声不吭地忍住痛楚,“鲁莽是不错了,可是我哪知道他九虎少爷的匕首会如此锋利呀!竟然把我刀剑不入的宝贝衣服给划破了。”

    “还刀剑不入呢!”韩虓反驳她,“现在不是被这匕首划破了吗?所以你这衣服也算不得什么宝贝。”

    艾文啧啧嗔怒,“你最好别说话,匕首是你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哎!这匕首不是我硬要给你的耶!”韩虓大喊冤枉,“是你给我要去的,这会划破了手,怎可怪罪到我头上来?简直就是耍赖嘛!”

    “切!我是耍赖,但匕首是你的没错吧?给我的时候你怎么不事先告诉一声这要命的玩意儿无所不能、无攻不破?”艾文嚷嚷着继续强词夺理,“现在发生了这事,是你的失误耶!”

    韩虓哑然了,“你好像很有道理似的,明明就不关我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好像你划破了手,倒变成我的过错了。”

    艾文哼鼻,“难道不是吗?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不知道,当然不是我的过错了。但你却知而不告,你说是不是你的失误呢?”

    “是,我投降,你这张嘴巴确实要人受的。”韩虓苦笑着选择退出。

    梅雪原本在焦急地清洗血迹,奈何听了艾文的一连串歪理,却也忍不住笑,“姐姐,难怪虎少爷会说你伶牙俐齿,欺蒙拐骗的招数连无极门人都应付不了,原来你真这么厉害耶!梅雪总算见识到了。”

    她擦净了艾文手上的血,见伤口还在渗血,忙又打开药瓶,往伤口处洒些药粉,而后又用白色的布巾给艾文轻轻包裹上。那布巾与她放在桌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估计是昨夜做衣服剩下的布料。

    艾文悲哀地诉苦,“真是好倒霉哦!为何我刺啊、划啊都破不了,偏偏这会……哎!幸好我没直接刺进胸口,要真像刚才一样的刺,这会焉有命在啊!”

    韩虓凑合着,“说的也是,要是刺进心脏,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才真叫死不瞑目。”

    “我要真死不瞑目,第一个肯定找你算账,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很欠揍。”艾文脾气一上来,才不管他少爷不少爷。

    “我哪有幸灾乐祸了?你看都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幸灾乐祸呢?”韩虓哭笑不得,敢对他这样说话的人,恐怕这世上只此一人。

    确实,艾文为了避免看到血,脸一直转到了另一边,这说的话简直就是不切实际。

    但听她搪塞道:“我猜的,怎么样?”打死也不认输哦!

    梅雪终于包扎好了,她见艾文直接忽视自己受伤的情况,忽地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一直不看这边是不是因为怕血啊?”

    “我……我是有点怕……”艾文吱唔着。

    梅雪笑笑,“看你这样子,才只有一点点吗?我看分明就是怕得要死,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却管都不管,只知道把头歪开。真是,怕成这样子,连自己死活都不顾了。我曾听人说有些人特别怕见血,见了血就会晕,以前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我也不想啊!”为此,艾文自己也是苦闷不已。

    “哎!姐姐,大概你把虎少爷的鼻子撞得流血的时候,也是怕见血吧!呵!亏我那时还在心里骂你没良心呢!现在终于知道了。”

    韩虓疑惑的目光扫了扫两人,“有这回事?”

    艾文不想梅雪再提轩少虎鼻子流血的事,遂抢口道:“哎!梅雪,包好了没有啊?”

    梅雪看她的衰样,轻一笑,“早包好了,你不看怎么知道。”

    “哦!太好了,Thankyouverymuch,我总算死不了了。”艾文大大地松了口气,感激之下习惯用语脱口而出。

    “三口?……你说的那,那……是什么?”

    “三口?”艾文愣了愣,随即醒悟,抿嘴一笑,“也没什么,总之太谢谢你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割衣服吧?”

    “还割呀,你不怕吗?”梅雪讶然后退一步,打量着艾文。

    艾文笑眼一瞥她,“当然要割了,这衣服现在又脏又破,还有不少酒味,不脱下来穿着很难受耶!现在这匕首既然派得上用场,那就试试吧!”

    “哦!”梅雪无奈地应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匕首,拉起袖口,立即往上割。

    韩虓见她俩又要脱衣,遂又把眼睛闭上。

    艾文一面帮着梅雪,一面叹息着,这衣服漂亮得举世无双,今日毁成这样确实可惜。

    但见衣服割开后,在梅雪芊芊巧手之下迅速地脱了下来,随后又换上了她连夜赶制的雪色白袍。那衣服款式与前一件无异,显是担心艾文不喜欢而特意仿制而成,唯一不同的是袖口上面,一直连到领口的地方,缀满了光彩夺目的七彩石。在通体纯白的衣服上,突然地有这一串装饰,非但不俗,还别是一番风味,令人观之顿生赏心悦目之感。

    梅雪褪去艾文外表的衣服时,曾被艾文里面的着装吸引了半响,以至于她帮艾文把七彩石的彩带系好后,心下还存有疑问,“姐姐,怎么你里面的衣服都没见过?好奇怪哦!”

    “那个啊?”艾文之前就知道她定会为这事好奇,同时也知道解释无用,是以她干脆打哑谜似地道:“呵!我也不知道耶!”

    “莫非也是你捡的?”梅雪天真地看着艾文。

    艾文瞥了瞥她,不忘把前一件衣服上的玉佩摘下来挂到腰上,含笑着扭转话题:“梅雪,你的手好巧哦!这衣服做工精细,款式新颖,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韩虓听她没有否认,睁开眼嗤笑一声,“你怎么能捡那么多东西呀?”

    “不是我能捡,是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就懒得说了。”说时艾文兀自欣赏着衣服,全没去注意韩虓隐隐含着反语的话,“哎!梅雪,你怎会想到给我做一件纯白的衣服呢?”

    “因为看起来白色很适合你呀!”梅雪的欣赏观点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呵呵!”艾文嫣然一笑,“好像白色变成我的招牌了哦!”

    “难道姐姐不喜欢白色吗?”梅雪问得小心翼翼的样子。

    艾文轻点下她鼻子,“不,我很喜欢,特别是你做的就更喜欢了,简直是世界第一,国际水准也不过如此了。”

    梅雪心下一甜,笑容不停地爬到小脸上,“姐姐穿起来确实很好看。”

    艾文卖弄地左右看一翻,又开始狂妄地自夸,“那倒是,你瞧我穿什么不好看啊!这人身材好得这般,纯属完美的衣裳架子,想穿得难看点都没办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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