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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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么？宝少女心中默念。

    深夜回到权家，秦妍宝还是开口问道。

    “欧尼，权包纸生日的话，我应该送什么礼物呢？”

    “欸？小宝要送生日礼物给权萌萌那个臭小子么？”权达美揉了揉酸涩的肩膀，诧异回头。

    看到某宝点头之后，她才用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

    “那家伙，首饰，鞋子，衣服的话，应该都是很喜欢的吧。不过，如果是小宝的话，只要有这份心意就好了。”说完权大姐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心意么？秦妍宝不由抬手握住脖颈上悬挂着的硬物，有所明悟。

    第二天，还没等宝少女确定答案，某少年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好，这里是权家。”少女软糯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送到耳边，让聆听的一方不自觉地感到耳畔一阵酥麻。自带萌音这种技能简直是作弊。

    “咳，秦妍宝，我是权志龙。”

    “包纸？”是肯定的语气。

    “嗯。那个，晚上有没有空，颂伊NUNA请我们吃饭。”电话那边的权骚年忍不住扶额。也不知道NUNA怎么想的。那次事情之后竟然从Se7en哥那里要了自己的号码，这次还专门致电说是赔罪。虽然上次的确是因为NUNA才有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说起来也不过是意外而已。

    “欸？我没有什么事情。”宝少女听到之后没多少犹豫就应下了。那个欧尼，她身上有很温暖的气息。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五点半你下楼，我来接你。”小奶音很快消失，只留下电话“嘟嘟”的回声。

    下午时候。

    “什么？权萌萌带你一起去和千颂伊吃饭么？”权达美刚回家就听到某宝这么说。

    少女歪了歪头，点下，不明白权大姐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真是天助我也！”权大姐愉快地打了个响指，这才把身后的东西拿到某宝眼前。

    那是一件很难让人用言语描述的裙子。

    整件衣裙有着丝绸的质感，白色打底，金色镶边。暗红色诡秘的哥特式螺形纹路覆盖住了右肩的半边江山。束腰并没有像以往韩服那般做得很高，恰到其份的位置与整个衣裙连贯融合。波浪似的的裙摆张扬散开，而其上嵌附着的金色红色相间的波纹像是黎明之初寂静海面上洒落的阳光。

    “看见它的第一眼，欧尼就觉得这件裙子简直就是为我们小宝裁制而成的呢。”权达美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一星期前看到裙子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一个月前被鲜血浸染的少女。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切合点，莫名地和谐。

    “呐，小宝，快去试试看吧，看欧尼的眼光怎么样。”权达美看到少女有些发愣，忍不住催促道。

    “阿列，嗯，好的。”宝少女本来被这件裙子吸引了全部目光，听到催促才回过神来。只是觉得眼眶又有些酸涩，常年空白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接过衣袋，回过身，打算去卧室的少女走了几步顿住，转身跑几步抱住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权达美。

    “欧尼，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尽管想要掩饰，但夹杂着哭音的软糯声线依旧出卖了少女。

    刚开始还有些怔住的权达美马上回抱她。像拍打最柔弱的婴儿一般轻抚少女的背。

    “傻宝，谢什么。不是都答应了么，我们可是一家人呢。”

    感受到怀中娇小的女孩点下头，权达美才放下心。她不知道失忆前的妍宝是怎样生活的。但她知道，无论这个孩子有怎样的背景，她依旧是一个渴望温暖，脆弱的孩子罢了。

    过了许久，平静下来的某宝低头转过身子，离开了权大姐的怀抱。

    “那我去换衣服了。”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含糊不清，少女匆忙地跑上了楼梯关上了房门。

    被留在原地的权大姐忍不住失笑。

    哦mo，WuLi小宝这是害羞了吗。不过，呀西，这种傲娇的属性一定是被臭小子给带坏了。

    楼上权少年房间。因为少年早就搬到练习生宿舍去了，这房间一直是空的。于是，现在已经正式被宝少女侵占了。

    宝少女用冷水洗了把脸，看到了镜子中兔子般的眼睛。她用手按在胸口。

    虽然不知道这种温暖能持续多久，但是，真的很想就这么永远沉溺下去。活在空白和噩梦中，已经太久了。

    一瞬间，脑海里像是浮现过什么，少女脸上浮现出迷茫。

    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