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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竞技玩命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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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原来一路上的碎尸是这么来的。”见绝对迷人握着两个雪球,不怀好意地看他,韩鄀元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躲到含笑背后哆哆嗦嗦地说:“你冷静点,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们要一致对外!”

    “咱们又没组团,不算自己人。”雪球在他手中一上一下地抛,韩鄀元的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地跳动,深怕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砸到自己身上。

    “别吓唬他了。”用身子护住小元,含笑伸出右手:“会被讨厌的。”

    也许是会被讨厌这句话起了作用,绝对迷人居然收起恶作剧的念头,握住含笑的手,结成友方单位。不过他的团队中还有米歇尔的队伍,不是他说了算,所以加入的条件是再帮他们炼一把神器。韩鄀元已经接受移动炼炉这个身份,米歇尔又是绝对迷人的父亲,不想让喜欢自己的人为难,他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神器吗,只是菊花辛苦一下而已,又不用跟人滚床单,多炼一把也不会死。

    “我选了个体积比较小的,应该不会让你难受。”避开众人,他们跑到小山坡后面,绝对迷人拿出一个形状和大小都很可疑的小棒子,是只金属卡祖笛。

    泛着银光的小玩意是种冷门乐器,它通过人哼唱发出曲调,再依靠自身的膜片和共鸣管将声音放大,可以演奏出低沉嘶哑的音色,有点类似萨克斯管。这东西在亚洲很少见,多是黑人用来配合布鲁斯口琴做表演,韩鄀元之所以认识,完全是因为他写过这方面的内容。

    “这还小,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赶紧转过去,敢偷看杀了你。”卡祖笛大约有两只普通原子笔那么粗,长度倒是还好,属于短短小小的类型,只是共鸣口上面的凸起让人不爽。

    韩鄀元用唾液润滑了一下,姿势别扭地往屁股里放,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我先声明,神器不一定一次成功,要是失败了不关我的事,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

    “哪能啊,再说了,你成功率不是挺高的吗,四次炼了三把神器。”等他穿好裤子,绝对迷人才转过来,细心地问他走路难不难受,还拉着他迈了几步。韩鄀元被问楞了,没想到这家伙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张口就说,难受你让我取出来?

    “虽然会被米歇尔打个半死,不过你要是难受的话,也不能让你夹着乐器到处跑。”雪域地形平坦,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的雪域上只有少数被强风吹成的小山坡,要做隐蔽的话有些勉强,所以他们不能一直呆在某个地方当活靶子:“这一关的所有玩家都拥有一个袖章,杀死敌对玩家后可以进行夺取,集十个袖章就能向NPC挑战一次,当然也是以打雪仗决胜负。NPC共有五个难度等级,全部获胜的话可以直接升入下一关,不过,要是在这之前找到关键词也可以晋级。”

    “难怪一路上这么惨烈,已经打起来了啊。”把裤子提上,顺便把压扁的尾巴拍到蓬松,一回头,发现某人已经看呆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兔尾巴啊。”

    “没见过这么大的。”伸手一捏,毛茸茸的那玩意跟葡萄柚差不多大,软绵绵的一团,手感挺好。

    被捏了尾巴,韩鄀元脸上挂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他恶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气鼓鼓地跑回大部队。含笑看他脸红得很不正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以为绝对迷人刁难他,弄了个多大的东西进去,略带担心地说:“虽然说那是你朋友,也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你要不好意思拒绝,我去帮你说。”

    见他误会了,当事人本想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之类的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

    “这一路上除了尸体都没见到活人呢。”在冷风里走了很久,韩鄀元揉揉冻得通红的眼睛,向四周张望,好奇为什么看不见活物。

    绝对迷人笑着说见不到人才好,见到了又是一通乱斗,到时候把你吓着。

    因为这一关危险性高,死亡后不像前几关那样回档,而是掉进炙热峡谷里受煎熬,直到二十四小时后方能复活。这中间被火焰灼烤的感觉异常真实,等于活活受一次酷刑,痛苦难耐。所以大部分玩家都不打算直接参战,躲在不能发起攻击的中心城堡里打友谊赛积累积分,用安全稳妥的方式获得经验。

    友谊赛完全按照正式的比赛规定来,五局三胜制,双方各派八名队员,七名主攻手以及一名人质。

    规则很简单,在三分钟内,进攻对方营地拔取最多旗帜或成功救出己方人质为胜。友谊赛雪球同样会产生爆炸,但威力只有野战赛的二十分之一,通常不会致死,相对的,得到的经验也少得可怜,想快速升级的话还是得到战斗区域打游击。

    “我们去打友谊赛吧,外面好危险。”很害怕被忽然袭击,韩鄀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精神集中到最高点。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都跟你说了友谊赛要八个人,你从哪感觉我们有那么多人?”天晴冒火了,扯着大嗓门吼,对增加累赘非常不满:“大哥,我真不知道组拖后腿的进来有什么帮助,除了被攻击面积加大,我想不到任何好处,还得腾出人手照顾他。”

    “居然说我拖后腿,好得很,你们那个神经病老爹朝思暮想的神器不想要了是吧。”他清楚自己的价值,并且准备物尽其用:“含笑,我们走,别管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猪蹄,小心!”刚才吵吵闹闹的,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右边的雪堆后连续飞来四五个雪球,绝对迷人手疾眼快一把推倒韩鄀元,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不想靠友谊赛磨磨蹭蹭升级的人不在少数,这条路又是进入中心城堡的必经之路,自然有埋伏。

    “靠,居然敢偷袭,兄弟们上,弄死他!”天晴反应最快,虚晃几步闪到右侧,在天雪天雨的掩护下捏雪球猛攻。他们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对方躲在掩体后,不能直接命中目标,威力大减。含笑在短暂的犹豫后也加入了战局,他跟绝对迷人小队的法师一霜配合,从左路进攻,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好让速度最快的天雪切入主战场。

    那边打得激烈,绝对迷人却没有参战,他抱起吓得腿软的韩鄀元退到一边,默默关注局势:“含笑长得挺人·妻的,一直以为是个娘炮,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不去帮忙说什么风凉话!”空中雪球乱飞,爆炸声不绝于耳,把胆小的笨蛋吓得汗毛直立。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笨手笨脚的被炸到怎么办。本来就已经够蠢了,再伤到脑子变成弱智,到时候就真成累赘了。”对方的小队只有四人,都受了伤,虽然有小山坡做掩护,但雪堆积起来的屏障怎么可能坚不可摧,很快被突破。天晴等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知手下留情,又在气头上,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场面异常血腥。

    绝对迷人不想让韩鄀元看屠杀场面,牵着他的手绕到另一边。

    “你真的杀过人吗?我是说在现实中,游戏里不算。”爆炸引起的轰鸣和惨叫就在身后,韩鄀元抱着胳膊,不敢回头去看。进入神的杀人游戏后,他从月夜口中得知这不是一个以宽恕和仁慈著称的游戏,很多时候不得不竭尽全力,拼个你死我活。他曾经假设过必须战斗的场景,问自己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杀人,结果是可以。

    但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让他攻击别人,取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又下不了手。

    除了恐惧,找不到其他感觉。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们只是进行封闭式训练,这是为了参加游戏,又不是培养职业杀手。”这家伙脑袋瓜里真是千奇百怪的想法,电影看多了吧。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会犹豫呢,连含笑也是,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杀人。我知道这么说很蠢,但我不想骗你,我刚才真的很害怕,腿到现在还在发抖。这不是杀鸡杀鱼,是个人啊。”爆炸的画面冲击力很强,跟冷兵器杀人完全不一样,四散的残骸和大量血浆一直留在韩鄀元脑中,让他从刚才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疼痛。

    “小猪蹄,听着,善良固然是美好的品德,但是在这里会让你丧命。”绝对迷人搂住他的肩膀,目光直视前方:“但是,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的手染上鲜血。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就放心犯傻,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可惜他已经有林东了。

    “对你好又不是图什么,如果什么都将报酬,生活不是很累吗?”那边结束了,天晴抢了四个血淋淋的臂章回来,加上他们原本夺来的三个,离挑战又近了一步。

    不过他们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天雪在突击时被雪球击中,小腿受伤,检查后发现是腓骨骨折,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动不了。绝对迷人给他包扎,韩鄀元蹲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去附近巡逻,以防万一。含笑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又因为比较心软,用雪把残骸埋了,忙得满头大汗。

    “感觉怎么样。”把断骨接好,再上药上夹板,动作虽不温柔,口气却满满都是作为兄长的关切之心。天雪明明痛得满头大汗,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竖起大拇指异常阳光地回答:“哥,我没事。”

    “变更计划,先回中心城堡。”考虑到天雪受伤,韩鄀元又没战斗力,含笑虽然厉害但因为刚加入队伍缺乏默契,而其他人多少都受了点伤,继续在野外游荡对他们很不利,不如先回中立城市做些补给,好好休整一下。这个建议得到大家的认可,一行人在渐大的风雪中朝城堡移动。

    天雪很内疚,一路上都在说因为他耽误大家升级了,天晴骂了他几句,说你怎么这么笨,那种攻击都躲不开,绝对迷人则是一拳砸在他的后脑上:“有力气说话,不如早点康复。”

    韩鄀元跟在后面,有些羡慕地望着几兄弟打闹。

    他是独生子,但却不是家里的独苗,父亲再组建家庭后有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妹,关系一直处得不好。继母非常讨厌他,这种厌恶的情绪影响了她带来的两个孩子,她们对韩鄀元冷嘲热讽,口气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一点忍让。独立之后,他索性连过年都不再回家,只是每月寄钱回去,感谢父亲的抚养和教育,其他的,一点也不想谈。

    所以看到绝对迷人几兄弟亲密无间的举动,多少有些向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兄弟朋友在身边支持,这份亲情,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如果我也有兄弟,大概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他这么想。

    韩鄀元是吃过苦的,幼年丧母,寄人篱下,家庭变故让他越来越自卑,性格也日减沉默。这种内向敏感,不爱与他人打交道的性子让他在职场吃尽苦头,就算学校的氛围比处处充满竞争的公司好得多,他依然不受同事欢迎。戴着面具做人的那几年,是他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而与此同时,他最好的朋友则崭露头角,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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