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又少了五千,不知道弗瑞会不会抱着我哭。”屏幕上花白的影像昭示了摄像头不可修复的命运,托尼吹了声口哨脚搭上监控台的桌面。眼睛从天花板向下滑落到缩在墙角的可怜特工身上,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磨了磨：“看了那么久了,你一定有些想法。”

    已经说都不会话的特工拼命摇头，内八字的脚又往里挪了挪,期望自己可怜的样子能打动托尼.大金主.钢铁侠.史塔克先生放自己一马，可惜他的愿望注定会落空。

    “别怕。”蹲下来的史塔克拍了拍这位年轻特工的肩膀，顺势把人搂了过来：“你知道,我们都是很随意的人,所以你心里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

    “先生，我真没……”嘴唇被按住，小特工哭丧着脸向屋里唯一的女王求助,上帝保佑，女王对他施以了援手：“托尼，你来看这。”在监控录像里，纳塔莎把局部画面放大，洛基的脸变得模糊不清。

    画面定格在洛基转身的瞬间，衣服上布料的纹路清晰可见，唯独他的脸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又用制图工具涂抹了，显得极为模糊。“怎么会这样。”

    “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托尼调出设置，还原的影像清晰度是正常的，但一旦放大洛基的脸就开始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

    拉起椅背上的外套，托尼开门撞上来找人的史蒂夫，“怎么了？”

    “没什么。”托尼放松了表情，手拍下大腿从两侧伸展开，“只是觉得那个小特工太无趣了。”

    偏头看了看那个缩在墙角的小特工，史蒂夫又扫了眼假装交谈的纳塔莎和克林特以及看天花板灯饰的范达尔觉得他们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始终跟不上托尼大脑转速的美国队长只能口头警告一下：“希望你们没有隐瞒什么。”

    “不信你问他，我们有没有事瞒着你。”枪口调转向自始至终都很无辜的特工，恨不得马上离职或请年假修养身心的小特工立马摇头摆手摆明立场。

    “希望真的如此。”知道面无表情的史蒂夫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托尼在他说完这句话就把人拽离了母舰监控室。

    “你应该多给我点信任。”托尼把话题往自己擅长的地方转，只要是涉及人与人相处和交流情感的方面，史蒂夫总会口拙。

    有点无奈的，史蒂夫用自己的手指滑蹭墙面走在托尼身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怜的队长，每次都被托尼带得口拙。”克林特一言不发的听着纳塔莎碎碎念，他有时候觉得纳塔莎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跟对待自己的头发一样永远保持同样高的关注度。“所以史塔克在另一方面也永远都翻不了身。”

    那他至少有一样可以翻身。脸颊鼓起来，克里特前后晃动自己的手臂做伸展运动。在面对纳塔莎的时候，除了必须他来的部分从没有一样是自己能够掌握主动权的。所以说娶个女强人当老婆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鹰眼不断地用稀少和承受力、豁达的心胸来安慰自己。

    “都说了我们会想你的，所以别哭了。”手指戳扁了哭泣中的包子脸，洛基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中间摆了一盒纸巾。

    没有得到预想的抱抱和亲吻，拉尔斯嘴巴大张着哭得更欢了。他知道自己的爸爸现在有点不太一样，可他怎么能够在这种分别的时刻还“欺负”自己呢。从没有跟爸爸分开的不安跨度到爸爸不爱自己了，拉尔斯哭得直打嗝眼泪没了继续干嚎把咨询侦探不多的耐性磨光。

    “夏洛克？”大盆水准备给拉尔斯洗脸的约翰走进来就看到夏洛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烦躁的情绪在脸上一览无余。听到约翰的声音，夏洛克定在一个地方指着声音减消的拉尔斯。

    “让他闭嘴，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居然用一种愚蠢到不可救药的方式来吸引注意力！”

    约翰把水盆放到茶几上，力图安抚暴躁的侦探：“夏洛克……”

    “我早就说过不要和愚蠢的人待在一起，看看他，看看他吧！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些愚蠢的人会用他们愚蠢的大脑固化你的思维，用条条框框困锁你大脑的活力，等你再也翻不出花样的时候……”

    “夏洛克！拉尔斯只是个孩子！”约翰一字一顿的大声宣布为他们换来了短暂的安静，夏洛克恍然大悟嘴巴摆成了O型。

    “所以呢？”手□□西服裤的口袋，之前激烈的情绪弄乱了侦探额前的卷发。“所以我要忍受他的哭闹为了离开自己的双亲？”

    “你只是太无聊了，夏洛克。但你不能把它施加在一个孩子身上。”深吸口气，本来情绪也不高但不希望今天变成Bad Day的约翰尝试用温和的语气把事情说清楚。“坐下来，你可以来杯咖啡或者去神盾局的内部网转转。”

    奇异的，夏洛克看上去一下平静了不少，他老老实实地被约翰牵着走到沙发上，打开约翰搁在自己腿上的电脑简单浏览了下：“约翰，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的xiong是假的，而且她的眼皮剌过、开了眼角为什么你还留着她的片子？”

    “你可以用自己的电脑。”为自己的秘密在孩子们面前曝光而不快的约翰沉着脸，他衷心希望洛基和拉尔斯没明白夏洛克的意思。走回夏洛克房间抱出他的电脑想换回自己的被侦探按住。

    “只是个玩笑，别当真。”拉开约翰肉嘟嘟的小手，夏洛克连上网络开始每日一度的扫神盾局档案解闷行动：“你的东西我用的比较习惯。”

    “可我这个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旧款了。”约翰抱着夏洛克新款笔电，看着夏洛克手指敲打键盘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他写了很多博文记录他们之间经历的案件，却总也习惯不了把整只手都放到键盘上。每次手搭在键盘上，他的手指都像是失控一样总会不小心按倒不需要的键。

    眼睛一行行快速从资料上扫过，大脑高速运转把有用的资料归类划档储存，没用的马上清空，夏洛克仍能分出一丝心神来回答约翰：“我对某些特样的人事务总会恋旧，就像麦克罗夫特永远治不好的牙痛和减不下去的肚腩一样。”

    “我亲爱的弟弟，没什么比一连接上你就听到你的赞美更令我感到愉快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麦克罗夫特在说这话时无意识的吸了下肚子让它瘪下去，又因为憋气让它反弹了回去。

    对自己而言可归类到高度戒备阴魂不散的声音，夏洛克不耐烦的把手往约翰手里的电脑上伸被避开了。“什么事，麦克罗夫特。不要因为你自己没糖吃就来烦我们。”

    “我以为我们都不是只想着糖果的小孩了，Sherll。”

    “辛西娅和格雷格组成的麦克罗夫特控糖小组据说成效不错，约翰帮我看看他的桌上，是不是只有一只空的红酒用玻璃杯。”

    “嗯。”在麦克罗夫特的办公桌上扫了一圈，约翰点下头嗯了声。

    麦克罗夫特的境遇让夏洛克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你倒霉总比我倒霉好，看到你比我更倒霉我就放心了这句话真心不假。

    “我找你们是关于你们回来之后的安排。”作为一名成功的公务员应具备危机处理能力，在面对诽谤、嘲笑、戏弄时应临危不乱，处惊不变。默背了守则后麦克罗夫特再次挂好笑容面对屏幕：“为了能更及时的解决你们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和麻烦，我会给你们提前做些准备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这下夏洛克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跟麦克罗夫特连线的电脑转而面对自己：“在此之前我在浴室里发现了三处摄像头分别位于镜面，右上角和窗檐。所以这次你要把剩下两个地方也按上？”

    “如果你有这个需要的话。”麦克罗夫特举起自己的空杯向夏洛克致意。“约翰的床头和试衣镜前我都可以考虑一下。当然为了你，我亲爱的弟弟。”

    “我们睡在一起。”冷眼看着镜头，夏洛克说完后把电脑屏幕合上。

    对着又成黑屏的屏幕，麦克罗夫特拿起电话打了辛西娅的内线：“我需要下午茶。”

    “抱歉老板，老板娘叮嘱过您现在处于减肥戒糖期，不能给您法外开恩。”辛西娅公事公办的口音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

    “我是你的上司，为了你的福利和未来你应该听我的。”

    “是的老板，但是身为您的手下我也要为您的家庭生活考虑。老板娘说了，甜食等于不许进卧室。当然为了防止您钻空子，老板娘还说他会住在办公室。”低头摆弄黑莓手机辛西娅尽职尽责的复述来自格雷格的话。

    “F*ck”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口，麦克罗夫特直接挂断电话瞪着黑色座机。犹豫了下，又拿起来拨通了格雷格的办公室电话：“我今天没有碰甜食。”

    手指卷着螺旋状的电话线，格雷格晃晃食指让莎拉先离开。“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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