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期末考试

“柯、柯言，什么事？”

    看着季语这幅德性再想到刚刚在视频里看到的，柯言嘴角的笑有些冷，看的季语更是心虚，“刚刚初中班长打电话过来，说明天同学聚会，去吗？”其实完全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过如果明天没什么事，呵他敢肯定这丫头这两天会疯的不得了。

    “你去我就去。”季语有些讨好的笑着，完全没多想，其实对于以前的同学朋友，嗯印象真的挺模糊。出事前每天她都粘柯言粘的和双胞胎一样的，也不怪她当时零食、作业、时间表、小说漫画……柯言都帮她准备好了，完全就不需要别人的好嘛，而且她的性格从小自己都知道，真的是无聊的时候和别人聊几句。犯起懒来，所谓的‘朋友’出再大的事，她也不会去说关心是什么的。柯言是例外，所以从小被柯言宠到骨子里的季语，从来都是觉得除了柯言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对于季语的状态柯言只是淡淡一瞥，视线好似有意又好似无意的看了看季语努力遮挡的柜子道，“那今天早点睡，明天上午出门。”说完就转身回房了，脸上却有些轻笑，不知道是被季语那蠢丫头从来不懂怎么掩盖的样子愉悦到了，还是被那丫头已经完全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愉悦到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季语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松了，泄力的跌坐到了地上。真的是好危险啊，不管柯言知不知道她还在玩AT，但是这和柯言亲眼看到她的AT是两回事。不敢想象如果被柯言撞破的那种时候，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慢慢缓和的关系，会迎来怎么样的重击回到怎么样的冰点。突然有一种要不要放弃AT的想法升起，季语却不觉得惊讶，放弃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般的AT，放弃唯一还能让自己感觉到存在着的夜世界。

    其实柯言出国以后她是放弃过的，不止是AT是一切，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她。但是时间推进，过了三四个月以后实在是生无可恋的感觉嘛，呵呵。想起当时自己那副糟踏的样子，父母也完全从焦急到放任自由，在黑暗的房间里整整呆了三个多月，要不是每天被强制注入葡萄糖还真是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否还能有心跳。再出门也是黑夜，当时再次穿上AT的感觉真的才是真正的逢魔时刻吧，愧疚感血腥感杀戮欲死死的缠绕着她。就是那时开始吧，心里深处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彻底释放和加重，杀戮、暴虐、血腥便是她的道。

    她这条空道的觉醒真的是害她失去了柯言，失去了一切。但也只剩下这条空道了她，自那夜跨出那个房间的刻开始，她的道便是她的一切了。脑子里慢慢的平静的回想着那一切，天却不知不觉间渐渐暗下来了，房里也慢慢跨入黑暗。

    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蜷缩着的季语，伸出手像想要抓住什么，是她靠在她身后的AT、她的道，还是柯言？搬家搬出了别墅区，是父母为了让她远离那个原本的房间，那段黑暗的三个月。可是柯言回来了，季语柯言回来了，关系也在慢慢好转也订婚了。也许总有一天他们还能回到以前那般亲密，那么AT便不再是她的一切了不是吗？看这几个月，在夜里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不就是了嘛。

    要不要……放弃AT？放弃她的道？为了柯言。这个问题再次清晰的在心里刻画出，但是却觉得阵阵的心疼，从小到大明明柯言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可是如今却既想留住柯言又不想放弃AT，这种强烈的羞愧感自私感，却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