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人的世界是男人

十岁前是像小兔兔快乐的活着，二十岁后就是像狗一样活得很累，三十岁就是一头憨驴子，要到五十岁才能像猪，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我太阳！杨小阳跳起来叫道：“哪个台放的节目？我炸了他家的电视台去，简直是教坏小孩子嘛！”

    点点笑嘻嘻的歪着头：“这算什么？前天乐乐姐姐说报纸上写岳飞不是民族英雄，他破坏民族大团结，是坏人！”

    “我烧了这家报馆！”

    “网站上还说大汉奸汪直是好人，不应该抵制给他修墓。”

    “我砸了他家的服务器！”杨小阳吼道，他伸手扭小丫头的耳朵：“谁带你上网？”

    点点跳下沙发光了小脚丫笑着跑进卧室，锁死了房门隔着门板大声说道：“点点不出卖朋友，特别是乐乐姐姐！”

    杨小阳在外面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明天找乐乐算帐。”

    第二天杨小阳把点点送进附近的幼儿园，和眼泪汪汪的点点告别后直奔红瓦街。向来开店很早的欢欢姐已经大开店门，她见到杨小阳关心的问道：“点点喜欢上幼儿园不？”

    杨小阳在鞋城里伸头探脑张望了一会没发现乐乐的身影，他只得暂时抛开毁人不倦的丫头片子回答道：“还能怎么呢？我没时间照顾点点，现在威威姐姐又上班了。”

    欢欢姐叹息了一会儿很神秘的说道：“你的好邻居今天要倒霉了。”

    杨小阳不解其意，欢欢姐得意洋洋的说道：“刚才一名说广东话的老家伙找牵牵，说他是那女人的老公，还说她一整天没回家了。啧啧，你就瞧好吧！她吃不完兜着走呢。”

    杨小阳头里“嗡”的一声，他断定那人一定是台湾佬。他感觉奇怪：荦荦上哪里去了？杨小阳猛然想到咖啡厅里的小提琴手，莫非一曲“化蝶”几句对话让两人**碰出火花了？

    杨小阳的猜测丝毫不错，与小提琴手一见生情升腾了爱情烈火的荦荦没想到台湾男人突然来到江城，偏巧她又关了手机。等到荦荦回家看见脸色铁青的老男人大惊失色的刹那，老男人骂着脏话抡圆了手掌劈头盖脸扇向了她！

    “你这个臭**！”

    挨了重重一记的荦荦发出一声尖叫，她想逃出房间。但老男人的动作并不笨拙，他一把抓住了荦荦的红色头发。双手护头的女人被拽倒在地，嘴唇颤抖的老男人毫不惜香怜玉，他抬起脚对着荦荦的胸部死命的踢去！

    荦荦再次出现在红瓦街是一天过后，她的尊容把杨小阳和欢欢吓了一跳，就算带着口罩和墨镜也不能遮掩脸上的青肿淤血。

    “她出了车祸还是从十层楼房上表演了高空坠物？”一向与荦荦不投缘的欢欢姐小声嘀咕。

    荦荦浑然不在意邻居们的惊诧，她像往常一样开了店然后坐在铺子里发呆。

    “伊人世界”被电视台曝光后受到了高达八千的罚款，姐妹们的消失和生意的一落千丈仿佛没有触动荦荦大条的神经，她瞧着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却在幻想和小提琴手双宿双飞的甜蜜生活。

    小提琴手的长相并不吸引眼球，他的身体也不强健到能强奸女人心灵的地步。但荦荦欣赏他的谈吐和深沉，欣赏他随遇而安的淡泊和对音乐的执着，更欣赏他能打动自己。

    女人的爱情是什么？周星驰用无厘头的方式演绎了女人的爱情观，它不是浪漫到“廊桥遗梦”的罗曼蒂克，也不是现实到钻石般“一但拥有别无所求”，就像朱茵那句：“他逃跑都那么帅”，女人的爱情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打动她而已。

    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男人的荦荦被打动后以光速坠落入情网，她高估了男人对女人的杀伤力，更加高估了男人对爱情的忠贞度。下午，杨小阳和蔡华在内衣店里聊天，争论关于点点的教育方案，他们很快从小孩子的教育淡到了世界和平，又从世界局势回到中国。

    身为傅威助理的蔡华老老实实招供说现在“华城”表面平安无事，但私下里暗潮涌动，稍不注意就要船翻人亡。

    “没那么严重罢。”杨小阳疑惑的说道：“供货商不是同意不催促付款吗？”

    蔡华狠狠的挖了杨小阳一眼：“暂时的，那是暂时的！他们不急要货款，但也不同意过后结算，现在每笔货款都要求货到结算。‘华城’能承担这样的支出吗？”

    决不不懂装懂的杨小阳追问道：“‘华城’难道没进项？”

    “当然有。”蔡华对杨小阳孜孜求解的态度蛮欣赏：“但眼下‘天河’准备大量上市新款春夏装，三个投资的大项目也在紧急施工，一天都不能停顿。你说这样的支出光靠进项够不够？”

    杨小阳挠了挠头皮问道：“威威姐姐呢？她在忙什么？”

    “‘华城’正在筹办大型时装发布会和国际时装节，她忙着呢。”

    杨小阳小声嘀咕道：“看来我最清闲了。”他无意识朝外看去，瞄见到长头发的小提琴手经过门口的身影。杨小阳猛地推了蔡华一把：“注意，要出事了。”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刻钟：“伊人世界”里传来荦荦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边哭边骂：“你怎么能这样？十万块就让你出卖了感情？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放弃我们的爱情！”

    蔡华瘪着嘴不屑的扫了杨小阳一眼：“你们这些臭男人，恣没良心了。”

    杨小阳没空搭理爱心泛滥到庸俗的华姐，他跑出内衣店看见小提琴手低着头快步离开急忙追赶上去。

    “不是每个爱情都能天长地久。”认出了杨小阳的小提琴手站在红瓦街人行道上对男孩说道。

    “厮守终生的爱情本来就不适合我。我要的爱情是极端自由、没有牵绊累赘的。”小提琴手直言不讳的说：“台湾佬给我十万要我滚，否则我替荦荦归还他花在她身上的四十万，这样一来一去的选择值得考虑的空间不多。”

    杨小阳没有鄙视小提琴手的市侩和懦弱，他问道：“难道没有一种爱情能超越金钱吗？”

    小提琴手拂开遮面的头发，一张清瘦、平淡无奇的脸直视着杨小阳：“当然有那种爱情的存在，我在寻找你也在寻找，不过我和荦荦之间的爱情还没有伟大到这样的地步。我是俗人她也是。当她离开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正需要为每一餐终日奔波的时候，你说我们之间还有高雅到咖啡的爱情吗？”

    咖啡的爱情？杨小阳咀嚼着小提琴手的话默默地走回到内衣店。蔡华感叹道：“女人是水里流泪的鱼，女人的世界是男人。”

    “男人的世界呢？”杨小阳反问。

    蔡华摸着一件文胸喃喃说道：“男人的世界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