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无法理解的事情感到好奇而已。”

    “你把我哥当小白鼠？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帮助你。”

    “先别急，我想我接下来对你所说的事情，你会改变主意。”

    片刻

    “你是个疯子。”莫子皓拍桌子大吼一声，“你这么做，会害死他。”

    听完范凯的讲诉，莫子皓简直把对面这个斯文的男人当作魔鬼。

    范凯不紧不慢的解释，“科技的道路，总得有人牺牲，有人去探索，而我不认为这会害死他，如果成功，我会还你一个完整的哥哥。”

    “完整的哥哥？”

    “对的，我答应你，我不会动他，只是在实验室里研究而已，这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风险，可是我一但成功，你那些遗憾就都可以弥补。”

    “这……”范凯这一番说辞，的确是让莫子皓心动了。

    “还犹豫什么呢”

    “你是否可以保证，你那些所谓的科学实验不会伤到他？”莫子皓沉下心，“让我考虑考虑。”

    “他现在是我朋友的宝贝，我怎么敢伤害他。”

    这一句话，让莫子皓万分难受，一转眼，他又有了哥哥，可这哥哥已经离他好远了。

    不再是那个整天躺在床上等着他回家的那个小白了，而是娱乐圈赤手可热的纪亦凡，还有他身边早已有了别人。

    范凯觉得差不多了，他有把握莫子皓会跟自己合作，起身礼节性的跟这位当红的歌坛巨星握了握手，“我先告辞了，等你考虑好了，准备好一切，再联系我。”

    莫子皓一个人回到了冰冷的公寓中，他已经很久没回莫家了，那个家就算过了多少年，一直都停留着莫白的味道，他不敢再回去。

    莫白死的那天他是赶回来了的，在莫白的呼吸机刚停止的时候。

    他依稀记得，他接到莫白的病危通知书，紧赶着回国，当他推开病房的门，就见那个人安静的躺在那里，旁边的心电图已经拉成了一条直线，那个人手下的床单已经揪得皱成一团，可想而知他临死之前受了多少的痛苦。

    莫子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他走得时候还红着眼眶愣是没留下眼泪，一直坚强活着说要等他回来的那个哥哥，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他蹲在床边，缓缓得握住他渐渐冰凉的掌心，哽咽的叫了声，“哥。”再开口已是泣不成声，“哥，你怎么不等我呢，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的，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都不愿意看我最后一眼……”

    莫子皓想着想着，就在床上睡着了，整个梦里，都是他的哥哥陪着他，一口一个小耗子，给他唱着儿歌，讲着故事，莫子皓在梦里笑着，一直到他临走那一天，莫白揪住他的手，“小耗子，是因为我你才要走的么？如果是，你不需要走的，我走，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家。”

    “与你无关。”莫子皓冷冷的甩开他，“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走也好，留也好，都与你无关。”

    “那你还会回来么？”莫白虚弱的再次伸出手，想拽住他的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留下他的脚步。

    莫子皓还是停了下来，“别总是哭，就因为你总是哭，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是你的母亲害死我妈，也是你让我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委屈的是我，不是你。”

    莫白强忍着没让泪水留下来，“我不哭了，小耗子，你留下来，不走好不好。”

    “时间已经到了，我要走了。”

    莫子皓没有再回头，身后只有莫白一个人的不断的呼唤，“我会等你回来的，小耗子，我会等你回来的。”

    可是他还是没坚持住，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等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他都没等到归来的小耗子。

    “哥！”莫子皓在梦中痛苦的喊着，从梦中惊醒，已是泪流满面，掩住面颊，莫子皓的泪水顺着指缝滑下来，“哥，我还来得及么？”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莫子皓胡乱的套上衣服，按下一长串的电话号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到纪亦凡现在的住址，我现在就要，快。”

    开车朝着纪亦凡的家疾驰而去，路边的景色已经变成了时光机，倒影着播放那时候小白稚气年轻的脸，时而微笑而是哭泣的表情，疯狂的按动门铃，当纪亦凡那张脸带着诧异的表情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莫子皓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龙这两天受打击了，第一天被拽出去比丑，第二天去比寒酸，打击的结果是昏睡两天两夜，3P先欠着，今天先来段莫白的番外吧。

    莫白带着呼吸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打小就身体不好，医生断言他活不过十四五岁，后来从天上掉下来个有钱爸爸，拿钱砸他的命，连拉带拽的多熬了十年，到今天也是油尽灯枯了。

    揪着床单，攥得全是褶子，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会死，长期做足了心理建设道也没觉得什么，要说活到今生要感谢谁，莫白想想，除了生自己的母亲，最该感谢的就是那个不是很熟的爸爸。没有他那些钱，他多活不了这么些年，多活不了这十年就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没有那个弟弟，他也就体会不到人间最美妙的情感。

    是的，他喜欢他那个弟弟。他十四岁被接回莫家，那时那只耗子还不到十岁，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小哥哥的叫着，自己病的虚弱，不能出门，每天等他放学陪他玩就是唯一的乐趣，时间久了，就离不开了，但对小耗子的感情早就不只是简单的兄弟之情了。是依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只可惜，小耗子不喜欢他，到最后却还恨了他。原因就是，长大了的小耗子知道他母亲是被他母亲气死的。那能怪他么，这只能怨那花心的倒霉父亲。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莫白那会感觉自己快死了，为了不给自己留遗憾，就一冲动告了白，那一年小耗子才十七岁。小耗子先是吓着了，迅速冷静下来，一脸鄙夷说，你跟你母亲一样不要脸。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要脸啊。莫白也没怪他，知道他还小，不懂事。大人的事，哪那么简单。

    当时的莫白还不懂得，他对小耗子说喜欢代表了什么，他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这辈子都不想跟他分开，然后加倍的对他好，把他能给的好，全给他。

    莫白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性恋，也不明白他对小耗子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可莫子皓那时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也许是莫白的冲动还有同学们经常似有若无的暗示给他幼小的心理造成了阴影，从那之后莫子皓就对同性恋十分反感，对莫白的态度自然是不用说。最后竟然就出去独居再也不回家了。

    可再那之后，莫白的身体竟然转好了些，心心念念的盼着小耗子回来，可再见面，莫子皓是回来取东西，说是要出国，莫白揪着他的手，死活不愿意撒开，他就这么走了，自己还能熬着等他回来么？

    又多活了四年，那四年莫白是带着希望和痛苦的，一直不愿意就那样的死，怕小耗子看不见他会伤心，可是那四年莫子皓音信全无，偶尔会给家里打电话，却从来没叫过他，而他去问，没人告诉他，莫子皓现在怎么样。

    罢了，罢了，小耗子大学毕业后，该有自己的人生了，自己这回是真真的要死了，从此阴阳两隔，什么都不用惦记了。而他也早已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等他回来的哥哥吧。

    看，到了今天小耗子都没来，莫白盯着天花板一点一点的揪着床单，内脏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之后就痛的没感觉了。他好怕自己一闭眼就死过去了，只是盼着小耗子能回来看自己一眼就成，自己还有一肚子话要对他说呢。

    一旁的心电图，幅度越来越小，终是拉成了一条直线。他还是没等到……

    有人推门而入，缓慢的靠近床，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哽咽的叫了一声，“哥。”

    小耗子，我听见了，多少年了，你没再叫过我哥。哥也有话对你说，可哥说不出来了，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