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誓

然后对着杨过道：“你怎么这么傻！”

    小龙女哪里知这场戏乃弈秋策划的，只知师妹让她晚上到终南山说有事告诉她，哪知一来便看见这一幕。

    杨过却只对小龙女说：“我在这世上就你一个亲人，你待我好，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小龙女从小便修炼“十二少，十二多”正反要诀，情绪从未大起大落，一向心如止水，今日听见杨过的话，只觉眼中一酸忍不住要流下眼泪，却想师父临终的话：你所练的功夫乃是断七情、绝六欲的上乘功夫日后若是为人流了眼泪，动了真情，不但武功大损且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神色一冷便推开他。

    弈秋一见便知她心中所想，便问杨过：“只因为我师姐待你好便愿为她死，那今后别的女子待你好，你便也愿为她死吗？”

    杨过道：“谁待我好，我便待她好。”见小龙女脸色一白，心中一惊：世上千千万万个女子，若是她们都待我好，难道我就喜欢那千千万万个女子？”便说道：“我待她们当然和姑姑不同，先前看见姑姑受内伤吐血快要死了，想到从此不能跟姑姑在一起比死还难过。”

    接着抱住小龙女，“姑姑，你若不能在我身边，我还是死了的好。世上如果另外有女子像你这样待我好我当然也当她是好人只是好朋友是了，却也决不能为她死。”

    小龙女听见杨过这番话只觉心中气血翻涌，情意如潮诸般念头纷至沓来。面色顿如娇羞的少女，只问：“为什么，是因为我待你好？”杨过道：“姑姑我喜欢见到你陪在你身边，与你待我好不好不相干。就算你天天打我骂我，用剑每天砍我一个伤疤我还是喜欢你。老天爷就算要我做猫做狗你天天鞭我踢我我也定要跟在你身边。姑姑我这一生一世只喜欢你一个人。”

    弈秋在旁边看着杨过表白，心中甚是欣慰。想着：看来即使我改变了一些事情，但杨过对小龙女的情总是没变的。转念一想又羡慕起小龙女来，女人观其一生也不见得会碰到一个愿意为自己而死的男人。再恩爱的情侣，生死关头平时的情意总是显得太浅，而平时对自己无限宠爱的人也显得薄情。

    小龙女抚着杨过的脸道：“那很好，我待你也一样。”突然想起他先前服的毒药，脸色一变。弈秋忙只道：“那枚毒药是假的。”

    “那心头血能冶姑姑的伤吗？”看着杨过期待的眼睛，弈秋摇摇头，道：“我骗你的。”

    杨过刚决定一生一世都和小龙女在一起，谁知现在便得知小龙女的内伤好不了了，一时间心如死灰，只想着，若姑姑死了，我也跟着一块吧。”一时气氛变得很凝重。

    弈秋见目的达到，便九阴真经的事说出来。

    其实弈秋之所以这么晚才告诉小龙女这件事与她一直有看客的心态有关，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小说中参观一番等百年之后便一切了结。只她不知的是，这世间人心是最易变的，她与小龙女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无法把小龙女当成一个小说里的人物。她虽不知，但她的心在关键时刻却幡然醒悟。

    李莫愁来时，她准备让杨过放下断龙石，便作了与李莫愁同归于尽的想法。

    她知小龙女不会怪她这么晚才说出来，只自己却心中有愧道：“师姐等你学会九阴真经后，便与杨过一起下山罢。

    小龙女看出弈秋心中所想，只安慰道：“各人自有缘法，你先发现便是你的机缘，早一点也好，迟一点也罢，你不终究还是告诉我了。”杨过则悲喜交加，“不论如何，只要姑姑能活下来便好，小师叔，谢谢你！”

    弈秋只道：“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在师姐的份上才告诉你的。今后你若是负了她，我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

    杨过郑重地点了点头。

    杨过来的这两年，平时都是小龙女教他武功，弈秋便是遇到他也是捉弄他，虽也有感情，但毕竟没小龙女深厚。说他若是辜负小龙女便杀了他，却也是真的。

    还记得她六岁时，因积人品点数满终南山寻找受伤的小动物，却不幸被毒蛇咬伤了。当时师父已过世，当时只想着自己快要死了，又想到前世从小没有父母关爱，忍不住大哭起来，却是小龙女找到的她，只冷言冷语道：“哭什么，真难看。”却还是把她背了回去。自那后弈秋便知小龙女虽整天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关心自己的。

    弈秋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只觉岁月静好。虽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却收获了一份自己渴求的亲情，弈秋只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古人诚不欺我。

    却道白驹过隙,转眼一年便过去了，弈秋、小龙女、杨过便也都大了一岁。小龙女的内伤在习了九阴真经不到半个月便痊愈了。之后为防李莫愁再次过来寻要j□j，弈秋便建议搬到终南山脚，小龙女也应允了。

    在此期间杨过多次劝小龙女去外面看看，但小龙女因放不下弈秋，且当下无心外出便百般推脱。

    晚上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弈秋正欲睡觉，却听见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