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赔钱扣钱

拒绝见你，你怎的一点都不生气？”

    南宫月香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扭着腰继续往回走：“她见不见我都无所谓。反正我把自己该做的做到就可。”

    “奴婢不懂，还请小姐明示。”

    “你没瞧到姓伊的下场吗？那女人自以为是，连自己在这沥王府是何位置都分不清楚，真是笨死了。还好本郡主没跟她一样犯傻。这王妃看似无害，却也是个不易糊弄的主，本郡主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忍耐下去，把她的脾性摸清楚了再说。所谓知己知彼，方能全胜，就是这个道理。”

    “奴婢懂了。”

    ……

    叶小暖开始为自己小叔子准备送给冀王的贺礼了。龙沥也不知道她要选什么，反正是交代了府中管事的，她要选什么就随便她。可管事的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王妃去库房选东西。

    叶小暖让小风晚上女扮男装去了一趟京城有名的妓院，随后她就去玉王府敲诈了某小爷几百两银子，偷偷扣下一半之后就让小风去妓院买了女人回来。

    对于她买女人的举动，龙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着看她能做些什么出来。

    忙碌了好几天，终于把贺礼准备妥当了，她才又想起某老爷子的交代。

    对于让她帮忙查找婆婆下落的事，叶小暖自认为是有心无力。

    她能接触到的人和物都有限，整天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过去了好些日子了，她连从哪下手都不知道，本来她是想去桂嬷嬷那打探打探的，再怎么说桂嬷嬷当年也是她婆婆的陪嫁丫鬟，怎的婆婆出事了，她做丫鬟的却安然无恙？

    可她一想到桂嬷嬷说话死板冷硬的摸样，就跟训人似地，再加上她要问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想想，她也就打消了念头。

    暂时没有头绪，也就把某老爷子的交代给丢脑后去了。

    反正也没限制期限，要真问起来，她就说自己打探不到消息就是了。

    再说偏院那边，伊华儿被禁闭了好几天，非但没有让人来认错，反倒是把自己院子里面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那院子，成天到晚犬吠声就没停过，就算有些人想凑热闹去看，也没那个胆子。

    叶小暖从侍卫那里听到她每日的情况，也只是笑笑，由着她折腾。

    府中的这三个女人，南宫月香是每日的晨昏定省，阿谀讨好，至于那个苏雪莲，自从第一天到沥王府被训了之后，一直都窝在自己闺房之中，要不是侍卫每天都来汇报这几人的消息，叶小暖都差点将她这个人遗忘了。

    在叶小暖看来，对于苏雪莲这种嫉妒心超强的女人来说，异常的安静那就是代表着暴风雨快要来临前的征兆。

    因某爷一直都派人暗中盯着，她倒也放心。

    这天，临到晌午，小风匆匆来报，说是安乐侯夫人来了，要见叶小暖。

    叶小暖诧异的不是人家来了，而是那伊华儿都被关了七八天了，安乐侯的人才来。

    前院大厅里

    见到那安乐侯夫人杨氏，叶小暖没打算和她虚礼，几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夫人可是为了女儿来的？”

    本来杨氏是想了很多讨巧的话要说的，哪知道叶小暖出口就问的如此直接，甚至让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

    只见她突然就跪在了叶小暖面前，瞬间就开始抹起了眼泪，“臣妇是代小女华儿来向王妃请罪的。”

    叶小暖本来还以为自己够直接了，没想到这妇人比她还直接，一来就跪……

    勾勾唇角，她端庄的正坐着，也没叫杨氏起身，“伊夫人，不是本王妃傲慢故意要拿身份压制谁，也不是本王妃心小要故意去对付谁。本王妃自认为来这金陵国以后并未有机会得罪谁。想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还巴不得与人交好，多一些往来的朋友呢。

    说这些似乎扯远了，我是何种人，我自己知道就可，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可是伊夫人，你女儿是何种人、何种性子，我无法评判，可你作为母亲应该最是清楚不过。你说对吗？”

    那杨氏抹着眼泪听着叶小暖缓缓道出的话，连连点头：“是臣妇管教无方，让女儿生成这般任性刁蛮，臣妇有罪，恳请王妃能看在臣妇的薄面上，饶恕华儿一次。臣妇定会严加管教，让她收心敛性，好好伺候您和王爷。”

    叶小暖看着她抹泪的动作，脸上无波无澜的。面前的这个母亲此刻的言行确实是一位让人称赞的好母亲。

    但前提是这位母亲如果早来几天的话，她会有此认同，甚至是感慨母亲的伟大。

    可惜，此刻她认同不了。哪有女儿受罚七八天才跑来求请的？

    如果以后她的孩子做错了事，知道孩子在受罪，她能安安稳稳的等着七八天以后才开始焦急不安吗？

    “伊夫人，快起来说话吧。”叶小暖话音带着怜悯，可却并未让人去扶她。

    杨氏抬了抬头，许是眼泪被手绢擦掉的缘故，只看到她双眼泛红，似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小暖的神色，“王妃……你可是原谅华儿了？”

    叶小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杨氏也不跪了，慢腾腾的起身擦着眼角坐到了椅子上。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伊夫人有些言重了。沥王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我乃沥王妃，被王爷授权管理着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人和事，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安乐侯府的规矩是什么，外人不得而知。沥王府自然也是有一方圆规矩的。

    让你女儿禁闭，也非我所愿，那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至于我堂堂沥王妃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无动于衷吧？我准许有人在背后骂我，甚至诋毁我，那是别人的自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是沥王府，王爷身份尊贵，受人敬仰，这种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事若是传了出去，本王妃失了面子倒无所谓，可是总不能让我们王爷也丢了面子，被外人议论我们沥王府规矩太差、不成体统吧？你说对么，伊夫人？”

    杨氏似是受教颇多一样，默默的听着，时不时拿手绢擦擦眼角。神色上也并未有什么怨恨、不甘心的情绪，就如同她第一次到芍院见叶小暖一样，举止得体，言语和善。

    “臣妇感激王妃的这番教导，臣妇定会好好的教导女儿，不会再让她犯如此错误。还请王妃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

    杨氏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小暖看不透。但是，也绝对没有多少好感可言。

    既然人已经来了，她该摆的姿态也已经摆了。那么给个面子放了那伊华儿也是可以的。

    她还真不信狗能改掉吃屎的习惯……那伊华儿骄横惯了，若是随便教导几句就能让她换心改面，那还真是有鬼了。

    其实吧，伊华儿改不改性子对她来说真没所谓。

    她要的最终效果就是下次没有人再敢在她面前放肆罢了……

    “伊夫人，念在你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那本王妃也就网开一面。不过我看你女儿似乎还未有所醒悟，对我成见还颇深。要不这样，你先把女儿带回去，好生教导她，若是想继续留在沥王府呢，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若是觉得这沥王府的规矩接受不了呢，那本王妃就斗胆替王爷做主，让她去别处安生吧。”

    杨氏自始都没半点异样的情绪，但惟独听到叶小暖最后一句话，那神色明显有了一丝异样。

    叶小暖自是没错她这一瞬的异常。

    片刻后，杨氏抹着眼泪，点头道：“就依王妃的意思，臣妇就先把华儿带回安乐侯府住上一阵子，待她改过自新，臣妇再让她回沥王府伺候您和王爷。”

    杨氏是抹着眼泪离开的。

    “主子，你看这伊夫人？”小风等人走后，突然神色复杂的问道。

    “很假是不是？”叶小暖勾唇浅笑。

    小风点了点头：“是有几分假意。”虽然她也说不上来这伊夫人假在哪。

    叶小暖突然就嗤笑了起来。“那你看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假？”

    小风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立马摇头。

    许是平日她们看惯了主子无拘无束、洒脱惯了，有时候看她端庄贤淑的摸样，她们还真是不习惯。有时候觉得主子像是在装腔作势，可有时候又觉得主子做得无比自然，就好似她本身就有这么一种气质似地。

    叶小暖叹气的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一个人表现的越是完美无缺，那参水的份量就越多。懂吗？”

    两次和这杨氏打交道，她都觉得杨氏可谓是慈母中的典范，人妻之中的精品。温言有礼、端庄大气……可是试想一下，一个掌管着安乐侯府后院大权的女人，能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要真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性情，那再差，也不至于教出伊华儿这般性格的女儿来…。

    走到门口，叶小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朝小风吩咐道：

    “去通知管事的，让他去盘算一下伊氏砸坏了多少东西，写个账单。正好那杨氏在，把账单直接交给杨氏。咱沥王府的东西也是用钱买来的，总不能让人想砸就砸吧。顺便告诉其他人，若是下次再有人摔坏什么东西，就自己掏钱买。若是没有钱买的，直接把人撵到院子里打地铺睡去。”

    说完，抬脚走了。

    留下小风站在原地有些凌乱：“……？！”

    主子太坏了。让那些恶狗去给人‘守门’也就算了，还要让人打地铺……

    下意识的，小风拢了拢衣领，想想现在的气候，她就觉得好冷……

    沥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新王妃虽然看起来好相处，对下人也不摆什么架子。可是如果把新王妃惹怒了，那下场是苦不堪言的。

    其他的惩罚都算是小事，比起被恶犬从早到晚盯着狂吠，其他的惩罚真的算小的了。

    让一头站起身来比人还高还壮的恶犬整天盯着你，一副恨不得把你咬死吃掉的摸样，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颤不已，再加上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狂叫，是个人都会被逼疯。

    而且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不管新王妃做什么，王爷似乎从来都没有意见。什么事都由王妃做主说了算，那放纵宠溺的态度似乎就没有一个底线可言。

    别人怎么议论自己的，叶小暖还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人身攻击，她都觉得没所谓。吃吃喝喝闹闹过得有滋有润外加没心没肺。

    伊华儿被杨氏领走的两天后，这日傍晚，龙沥正陪着她用膳。

    突然就听到外面有女人吵闹的声音，小风和小雨俩人见自家王爷冷眼扫视过来，正准备出去看看，就见苏雪莲满脸怒气的冲了起来，瞧到屋里唯一的男人，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你可得为雪莲做主啊！”

    闻言，龙沥一丝食欲都没了。眼底冷色骤聚，斜睨了过去：“发生何事了？”

    苏雪莲抬起头，拿手指着某个吃饭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一脸恨意：“王爷，都是王妃做的事，她居然让管事的不发我们月钱，还说以后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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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了~凉子今天整天都会带着一顶玄铁打造的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