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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不爱家花恋野花 长夜乐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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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开发,盖大楼;没有关系,不会玩心眼能办到吗?”

    “有关系,玩心眼就能盖起楼?”

    “对呀,空手套白狼,从银行能贷来款;能获得土地开发权,能得到政府的扶持,这些靠的都是人脉关系。”

    “你管好几个市场,社会上认识的人多了,掌握的人脉资源不见得比你哥少哇,咋没见你去搞开发盖大楼呢?”

    “我那叫啥人脉资源?都是些早晚要填埋的垃圾!真正称得上资源,是看它能不能给你带来官运,能不能给你带来财路;这么说吧,扫大街的你认识一百个、一千个,扫到你门口渴了,又不是给你一个人扫大街,你不也得给他弄杯水喝吗?这样的关系你认识的越多越倒霉。再看看有权有钱的,你只需认识一两个,你想办什么事吧?一个电话,上至公检法,下至老板经理,没有不愿意为你效力的;为什么?因为你积聚了这个社会最具有使用价值的人脉关系。”

    “你可别逗了,这是人脉关系?统统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说重一点就是权力*。”

    “那是老百姓的说法,真正有学问的人说:我国是讲人情的国家,就像请客送礼一样,是人们交往的一种手段,谁也躲不开;下级孝敬上级,儿子孝敬老子,没钱的恭敬有钱的,小偷得给警察送礼;这都是在为自己积聚人脉。当老板的把这套都玩熟了,个个都有手眼通天的本领,挣工资的人好使吗?”

    “挣的还是权力的钱,这就是不公!”

    “天下根本就不存在你想要的公平,好比你我,你是硕士毕业,书读的比我多,你却找不到工作,挣不到钱;我高中毕业,通过我哥的关系能被政府录取为国家公务员,能有机会赚大钱;赚到钱和赚不到钱的活法一样吗?”吴天说着,启开一瓶洋酒倒进湖里,“这瓶高级红酒,普通百姓见都没见过,我可以毫不在意的把它倒进湖里;这些糕点,穷人知道是啥滋味吗?我可以毫无吝啬的扔到湖里喂鱼......”他从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票,朝歌女扬了扬,示意歌女过来。

    “诚谢先生、女士捧场,我好快活呦!”歌女飘飘忽忽的走过来,笑眯眯地恭维说。

    “这钱要不要?”吴天霸气十足的问。

    “谢谢先生喽,这年头哪有不喜欢钱的?我会给您献上最动听的歌啦。”

    “熟套子,我早听腻歪了。陪哥唠会儿磕,哥高兴了这钱就归你,否则……我可要把它扔湖里去啦。”

    “哥可别吓我呦,您摸摸,一颗健康、善良的心,被您吓的已经停止跳动了呀!”歌女说着瞥了凤妞儿一眼,毫不忌讳的拉起吴天手按在自己ru房上。

    “歌唱得这么好跟谁学的?”吴天嬉皮笑脸的问。

    “小妹不敢撒谎,我可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绝不会是冒牌的草根歌后呦!”

    “结婚了吗?”吴天拉歌女坐腿上,一手搂着歌女的腰,一手揉捏着歌女的ru房问。

    “揉了半天您咋没感觉呀?人家孩子都要一岁了吗!”

    “孩子这么小,你老公也舍得叫你出来卖唱?”

    “没有权,又没有钱,还想过上好日子,不付出代价,谁能白送你呀?”

    “你老公做什么工作?”

    “学问大啦,工程师!”

    “有学问的人还能差钱?”

    “这年头学问不值钱,听我老公说,中国有个杂交水稻之父,科研成果在国外至少值一千亿,可惜,政府只奖励他500万的科研经费,真正允许他个人私用的钱,只有区区50万,还不够你老板搓宿麻将呢。”

    “工程师发不了大财,也不至于困难的叫你出来卖唱吧?”

    “您是老板,哪儿知道挣死工资的,活着有多累呀!房子要还贷,车子要还贷,物价又窜着高的往上涨,靠他赚的四千来块钱,去了银行的,孩子要不要喝奶粉?我不吃大鱼大肉,总的穿点带点吧?”

    “真是个小妖精,叫你说的我还真想把你养起来!”吴天狠劲掐住歌女的**,又色咪咪的问:“希望把钱给你放哪儿呀?”

    “随意的啦,放哪儿我都是满欢喜的呀!”歌女忍着掐痛,站起来朝吴天扭扭屁股,抖抖丰满的ru房,照样堆着笑脸说。

    吴天把钱放在歌女的*之间,拍着歌女屁股说:“夹住了,别溜达到裤裆里把下水口堵喽。”

    “堵好哇,有哥哥透啦!”一个媚眼、一个飞吻,歌女心满意足的到一边给吴天献歌去了。

    “残酷啊,这就是现实!”吴天转对凤妞儿感慨的说,“现实逼迫人们必须抛弃我党毛似的愚民教育,树立一切向“钱”看的新观念;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人要活得有尊严,就要学会珍惜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变着法儿的去捞钱。”

    “没点背景的人,除了挣死工资想捞到哪儿捞哇!”凤妞儿无奈的说。

    “有钱的人多了,能说他们都有背景吗?其实,这年头赚钱挺容易,就说我管辖的废钢市场吧,做买卖的人多,料源紧张,价格抬的已经无利可图了,很多业户只好原价进货原价卖。钱从哪赚呐?掺假!每吨料里掺上百八十斤的铁渣滓就能赚上二三百块钱;一个月卖上几车料,少的能赚万八的,多的都是几万几万的赚呐。”

    “这不是造假骗人吗!”

    “造假售假就像偷税漏税一样,是国人搜刮钱财普遍看好的一种有效手段;谁都骗过人,谁都被骗过,社会大环境,讲的就是厚黑学,不需啥背景!我哥给我讲过的一个笑话:说,从前,有一个读书人缺吃缺穿,而邻居家是个富翁,吃得好穿得好,读书人就想向他请教发家致富的方法。求人办事得有所表示呀?读书人穷,只有身上的马褂还能值俩钱,无奈之下只好脱下马褂给了富翁。富翁毫无怜悯的收下马褂,神乎其神地对读书人说:‘要想发家致富,首先应革除人生中的五大祸根,再祭五大宝典。’读书人听了疑惑不解,加着小心地问:‘何谓五大祸根?’富翁不紧不慢地说:‘五大祸根就是仁、义、礼、智、信;祸根不除,休想致富!’读书人又问:‘又何谓五大宝典?’富翁说:‘坑、蒙、拐、诈、骗!’读书人说:‘世上信奉五大宝典者有之,发家致富者少之!’富翁说:‘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正确掌握宝典的使用诀窍,看你节衣缩食给我送礼的份上,索性就把诀窍一并告诉你吧;”富翁的神色开始变得庄严凝重起来,布有血丝的眼珠瞪得溜圆,撕开的血盆大口狰狞恐怖,“你要听仔细,使用五大宝典的诀窍是:巧取豪夺,不择手段,甭管什么天理人伦!’读书人听完,立马昏死过去。”

    吴天笑了,是被自己讲的笑话逗笑了,笑的坦然舒畅。凤妞儿没有笑,反被吴天讲的笑话砸晕了。

    风妞儿做了一个梦:爷爷说,这一片地都是咱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现在土改国家把地没收,把我枪毙了;我死得明白,没有怨言,因为咱们是剥削阶级,罪有应得。爸说,我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头戴地主孝子贤孙的高帽,始终在贫下中农的监管下劳动改造,我没怨言;过去因为咱们家的剥削,使多少贫苦人流露街头,卖儿鬻女。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是党和政府拯救了我们的灵魂,把过去的鬼又都改造成人。风妞儿想,过去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把人的价值取向都锁在钱眼里?人人都唯钱为上,没有了理想和信仰,更不讲为仁之本,以至于发展到唯利是图,不折手段;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个国家真要发展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年代,这样的国家再富有,人都成了畜生,爷爷、爸,你们的忏悔还有意义吗!

    吴天也做了一个梦:人本来就是禽兽,不同的是,禽兽是靠体魄和利齿掠食,人靠的是丧尽天良……我爷是贫农,井冈山上的老战士;我爸是红小鬼,建国后国家培养出的一代新的革命干部;他们曾经说,一个*员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要做人民的老黄牛……吴天今天就敢反驳说,管他妈的什么理想和主义,*有信仰,还有政策和策略……即便你祖宗是卖国贼,今天能把钱拿回来照样辈辈是英雄;爱国不分先后,只要你能把钱放进我兜里……

    吴天忘了他爷和他爸告诉他的话,搂着风妞儿恬不知耻的说,“现在赚不到钱的多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祖祖辈辈长的是牛脑子,除了吃草、干活、下奶,根本就不琢磨发财道!”说着,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不谈这些了,摆渡的船来了,收拾收拾咱们走。”(注:龙舟停在湖中,往来的游客需摆渡接送;当然,没有免费的服务。)

    “我买的不是计时票,一张八百一十五,普通百姓辛苦一月的汗水钱,也换不来这两张票哇,现在走就亏大了。”

    “买的是心情,要的就是这个劲!”吴天满不在乎的说。

    是呀,富人不差钱,差的是身份、不同于普通百姓的身份!

    吴天和凤妞儿坐摆渡上了码头。码头出入口聚了些向游人点头哈腰推销瓜子和饮料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围拦外又站了不少观赏的人。观赏者中有拉家带口的普通居民,更多的是外来的打工仔。现在好的景点都圈起来,一景一价贵的吓人,普通百姓哪消费的起!看富人玩乐是他们在闲暇中不用掏腰包而能领略到的娱乐天地,也是他们除了看电视唯一能享受到的生活乐趣。

    “有钱和没钱真是两重天纳!”一样的天地,不一样的感受,顿使吴天唏嘘感慨,“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新中国,经过几十年的实验证明:消灭一切剥削阶级是国家政策上的重大失误;没有富人,国家就要落后!没有富人,穷人就没法活!世界是天下人的,更是有钱人的;有钱的人舍得挥霍,挥霍能推动物质生产,物质生产又给穷人提供了就业机会,穷人有活干才会有饭吃……”

    “老公,歇会儿吧,不怕人听了笑话!”凤妞儿看到吴天近于疯狂的表白,替他感到脸红,忙制止说。

    “有敢笑我的吗?”吴天撇着嘴,乜斜着眼问。

    “你是有钱人,谁敢呐!”凤妞儿哄着吴天说,“老公,快说,还到哪去玩呀?”

    “咱俩到彩电塔旋转餐厅再坐会儿。头顶圆圆的月亮,望着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再吃点喝点;我敢保证,你会加深感受到‘钱’这东西,拥有的越多,人生享乐的*就越没有止境。”

    “越有感受我心里越有气!”凤妞儿不满意吴天的狂劲,没好气的说,“肚里装不下还能吃啥呀?坐上个把小时一个人又得好几百,这也太浪费了!”

    虽说这一晚上花多少钱都是吴天买单,凤妞儿还是心疼的要命;省下多给自己点,寄给乡下的爹妈,他们日子也能过的舒适些。“他爹妈咋生下这么个能败弄钱的主!”凤妞儿在心里嗔怪着。

    吴天走后,媳妇一个人坐沙发上生闷气,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一点精神头也没有了,心想:“今晚老公忙着大检查,自己也只能再次搂着儿子睡了;有*、有想法也只能留着梦里去圆啦!”百无聊赖,一展厨艺的念头,自然也就随之泯灭了。还是她的老爸,像往常一样,乐呵呵的为她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天晚了,外面没有老人光顾的世界,他们只能早早进入梦境,去圆年轻时梦见的:为了拯救天下受苦人,一批批*人抛头颅洒热血,献身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无怨无悔;成堆的白骨终于换来了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中国。随着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声,心里充满了对*、对*的感激和爱戴……孩子玩够游戏也走进梦里,梦见自己长大了,做了大官、当了大老板,有了自己的大花轿;自己坐在花轿里抱着皇宫里的格格玩游戏。爸爸妈妈、姥爷姥姥、还有老师和同学都争抢着要抬大花轿;为了快八角的赏钱,他们争的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只有吴天媳妇没有梦,守着空荡荡的客厅,在心里默念着时钟秒针转动的圈数......门铃响了,吴天媳妇像触了电似的“腾”的打沙发站起来。

    透过门上的猫眼,吴天媳妇见到按电铃的不是想象中人,略感失望,心里嘀咕着,“谁呀,一点规矩不懂,这么晚了串啥门?”当见到来人手中拎着的大礼包,倏然间又想起来,上星期这人也是这么晚来送的礼,和吴天在客厅唠到后半夜。“吴天今晚忙,偏偏送礼的又找上了门,赶的咋这么巧?”心里琢磨着本想不开门,来人手中的大礼包又使她心痒痒,“当官的都不撵送礼地,我装哪个衙门的正人君子呀!”诱惑,没能使她产生应有的警惕,她笑容可掬的给来人开了门。

    猫眼见到一个人,开门多闯进来仨。吴天媳妇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接过来人手中的礼品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又让你们破费了。”

    来人笑笑,见吴天媳妇拿礼物转过身,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从后面搂住吴天媳妇的脖子,照心口窝连刺数刀。

    吴天媳妇哼都没哼出一声,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刀下鬼。

    另三位以更快的速度,冲进内室......

    一场灭门惨案就这样发生了;四条鲜活的生命,瞬间陨灭了……对了,还有一条狗命;小狗抗暴,惨烈殉主了。血淋淋的杀人现场,令人毛骨悚然。

    一年中,只有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下,杯中有酒,酒里有佳人;享不尽的快乐,说不完的情话,总会让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有妻之夫,沉迷留恋,乐此不疲!随着月落,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也渐渐接近尾声了,感到精疲力竭的风妞儿就想回家睡觉,吴天不干呐!“虽说十五的月亮岁岁依旧,人生短暂,那可是过了一年少一年;只有及时行乐,这辈子才会少留遗憾呐!”吴天这样想,也是这样劝凤妞儿的。

    “我的好老公,回家还想不想碰我?”凤妞儿柔声细语的问,“你要想,就叫我留点儿精神头;一点儿精神头没有,回家咋伺候你接着乐呀?”

    这倒是一句体贴话,撩逗的吴天浑身上下发高烧,烧得他不知好歹地眯起一只眼,用剩下的一只眼瞅着凤妞儿怪笑说,“是伺候我乐,还是叫我伺候你乐啊?”

    “你咋这么坏呀!”凤妞儿娇嗔的在吴天下身轻轻掐一把。

    二人回到吴天给凤妞儿买的中档住宅,一进屋,吴天四脚八叉的倒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嘴里不停的喊,叫凤妞儿打开电脑,给他放张碟,黄色的,最刺激的。他要养精蓄锐,要在昂奋大半夜的情绪上再烧把淫火,像黄片里演的那样,把色情祸害的要死要活,让色、五脏俱碎;让情、三魂离窍;让那些眼里只有钱的贱骨头,刻骨铭心记住这一刻吧,男人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呀!

    凤妞儿打开电脑,也想坐下歇一会儿,可她不敢呐!即使再累,不把吴天服侍睡了,哪有偷闲时间?她首先得给吴天手机充上电,再把吴天的外套扒下来,熨好、挂起来;之后再把被褥铺好,冲澡水准备好,然后才能按惯例,自己先脱个精光,再帮吴天把衣服脱光,凭着肌肤的摩擦引逗,搂搂抱抱的才能使吴天进入洗澡间。淋浴打开,凤妞儿必须用柔嫩的小手,给吴天浑身上下揉摩个遍,尤其是中间的那个小东西,服侍舒服了,吴天才会满意的抱她上床。

    一阵紧似一阵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吴天。他看了看表,不满的对凤妞儿说:“妈的,谁这么烦人,老子折腾半天没等缓过乏,又叫它吵醒了!去,看看谁来的,用不着的人一概不接。”

    凤妞儿下床拿手机递给吴天,说:“派出所的电话。”

    “喂,哪位......”吴天接过电话问,“家?谁家?你派出所搞错了吧?怎会是我家……”噩耗,恰似突如其来的山崩海啸,又仿佛遭遇五雷轰顶,更像是头上挨了闷棍,惊的吴天双眼发直,浑身打颤,神情在瞬间也变得迷离恍惚起来……他扔下电话,下床光着腚朝外就走……

    凤妞儿拽住吴天说:“光着身子走,中邪了?”

    “啪啪”两声,吴天狠狠的扇凤妞儿两个大嘴巴。

    第三节提示:“刘局,能不能被派出所把案子压下了?”辛秀紫毫无忌讳的直言,吓刘局一跳,“我没参加工作前,曾有一个公安局长找我爸爸汇报工作,说有一个县公安局由于破案率上不去,思想压力大,就在立案上耍手段,开始造假;把一些疑难的、破不了的案子,能不立的就不立,能压下的就绝不往上报,这样,公安局破案率提高了,发案又很低,形势一派大好,借此来骗取上级领导的表彰和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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