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己作死

的，起身招呼摆饭。几个姑娘，有看懂了的，也有不懂的，却谁都不敢多问一句话，只装作跟平常一样。

    五姑娘谢淑毓突然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府里，可出了宝庆堂的正屋，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北毓却只把这当成又一出闹剧，并不往心里去。她早就知道，只要老太太在一日，这后院里女眷中就没一个能撼动她的。所有的危险，其实都只是在谢朔的身上。

    而他，也马上就要回来了。

    九月初二，谢怀安的丧事终于结束，谢家男丁回府。

    当晚，老太爷亲自牵了谢朔的手回到后院，告诉老太太，他要将谢朔放到自己的院子里，亲自抚育。

    老太太沉吟半晌，拒绝了这个提议。

    原因是大老爷的长子谢渊也住在老太爷的院子里面。这个没有血缘的长孙，她倒是了解的，为人正直，也很有长兄风度。可即是如此，老太太也不愿意自己亲生的孙子与长孙太过亲近。

    当然明面上，却是说老太爷院子里人太杂，不时就有访客，而谢朔年纪太小，怕彼此冲撞。反正静园是要重开的，就干脆让谢朔跟着北毓一起搬过去。也免得北毓一个人住在那个大园子里孤寂。

    老太爷想了想，最终同意了老太太的提议。

    于是没过几日，北毓就带着谢朔搬离了宝庆堂而驻入静园。

    初十日，谢怀义离京回朔北。

    临行，给北毓带过来两条消息。

    一，凌云卫被归入京郊东大营，不过却是以独立营的形式存在。

    二，有事可找薛夫人来办。雁行笑嘻嘻地学出一副怪腔怪调的样子，“薛夫人虽行事愚钝，但道理也还算明白。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吩咐。”她在“直接”两字上狠狠地咬了个重音，末了，又怕北毓怪罪，还不忘补充，“这可是副将的原话，可不是我编排的。”

    北毓好笑地一点雁行的脑袋，“是，我们雁行丫头最稳重了，可不喜欢编排人呢。”

    雁行厚着脸皮扬起脸来，一脸骄傲。显摆够了，又道：“姑娘，听说我们隔壁那园子可美了呢，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北毓不太感兴趣，“有什么好逛。”

    雁行拉起她的袖子摇晃，“逛吧，逛吧。姑娘可不知道，我在宝庆堂的这几日可是憋死了，连个院门都不让人随便出的，哪像我们朔北……好容易咱们现在搬出来了，姑娘还不容我松快松快？再说，昨儿个可是重阳呢，我们都没登个山，赏个菊花，可不得补上！”

    玄襄扑哧一笑，“算了吧。在朔北也没见你登过什么山，又赏过什么菊花的！”

    雁行撇撇嘴，“那不是没条件嘛。现在有这么大一个园子，当然不能浪费啦，你说是不是，姑娘？咱们再不去，那菊花可就谢了呀！”

    北毓实在是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得认命答应。

    况且谢府里的这园子，也是很有来历的。

    它原不是谢家建的，而是恭王府的。

    当年恭王事败，整个一脉都被斩了个干净，这恭王府也就被封了。

    王府匾额虽摘，可因恭王，国本差点动摇，今上虽杀光他一脉，也不解其恨，甚至连这王府，都觉看了碍眼。

    然而恭王原是先皇同母胞弟，这王府是花了巨资建的，拆了可惜，赏也赏不出去。毕竟除了赏给同级的王爷，这王府于谁而言都是违制。可哪个王爷愿意要一个谋反之人的王府呢？这自然给不出去。赏大臣吧，多数被赏的大臣，都是家资不奉的，就算赏给人家，人家也拿不出钱来改建王府。

    正赶上那时候圣上下了御旨，令谢怀安支朔北。今上干脆大手一挥，将恭王府直接给了谢府，反正两家本就相邻，朕用了你一个儿子，就多给你一座府邸吧。

    皇上自觉很大方。谢侯爷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情愿把儿子留在身边养老，也不想换个用不了的宅子。

    是，这恭王府确实是就在他家隔壁。可两家原是并列的，而不是纵深向。

    侯府若想把恭王府扩建进来，那得把两处的房子都拆了重建，否则侯府的正屋就歪了！这怎么能行！

    可皇上只给了一座空宅子，连里面的摆设家具都没给剩一件，就更枉论是改建的银子了。

    于是谢侯爷看似占了便宜，其实是用儿子换了一处卖都卖不了的空地，亏大发了简直。好在恭王府虽空了，可园子还在，当初恭王也是下了大力气建的，比御花园都次不到哪去。谢侯爷干脆就把这园子单独围起来，同侯府打通了，也算不白献一回儿子。

    就这样，侯府里的这处园子，可以说是京城各家里最好的，不仅处处妙景，还大得没边，最重要，是它离得静园最近。

    谢北毓带着雁行和玄襄两个，一路慢慢逛来。北毓虽一开始没什么兴趣，可三个乡下小丫头，其实都是第一次逛园子。走一走，倒也觉出了趣味。

    可就在三人兴起时，不远处却传来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