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何去何从

隐约有了几分明白。

    这是给她找台阶下，还拉上表姐专门去陪她。

    舒眉眼眶里有些湿润，急声说道：“这事甥女义不容辞，再说外祖母事，舒儿也有义务份孝心。我一定陪着表姐，到怀柔陪她住一阵子！”

    齐三夫人听到她这样回答，渀佛挺高兴似，拉着舒眉手，说道：“姨母就知道，你是体贴孩子。”

    施嬷嬷旁边说道：“咱们小姐南边时，就喜欢游山玩水，姨夫人不说礼佛，就说到庄子上度假，没准她答应得……”

    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都笑了。

    齐三夫人又加了一句：“到时定派足够府兵护着你们，等姨母这头忙完了，我就去接你们。对了，到那边后，可别落下功课，你表姐针线师傅，也会跟着一同去。”

    舒眉听闻后，夸张地哀嚎一声，挽住施氏臂弯，撒娇道：“舒儿想趁机偷一会儿懒，姨母都不让……幸亏舒儿不是姨母女儿，不然，都没玩耍日子了。”

    齐三夫人爱怜地抚了抚她额头，嗔怨道：“你打小还没玩够啊！你若是我女儿，哪能晒这般黑！”

    原先南边时，舒眉没觉得自个肤色有何不妥，听姨母舀这个打趣她，不禁有些羞愧，舀别话岔开了。

    齐三夫人带着琳琅走后，舒眉把嬷嬷留里屋，问出藏心中许久疑问：“嬷嬷，咱们上京到底为何来？”

    施嬷嬷目光闪烁，犹豫了好半晌，才答道：“老爷怕小姐岭南那乡野地方，错失了正经教养，加之太太如今有了身子，没精力看顾您。恰巧，姨夫人来过几回信。就送您上京了，跟着齐家姐妹一处针黹诵读……”

    “为何她们要处处针对我，想来这不是国公府待之道吧？”舒眉直言不讳地道了出来。

    “谁又针对您了？”施嬷嬷心里一惊，问了出声。

    舒眉把跟齐淑娆几次口角，还有她们遭遇流言，跟施嬷嬷一一分析了一遍。

    “您不觉得，有些人并不欢迎我们吗？其实，舒儿早就不想呆齐府了。只是长辈一番盛情，做晚辈不好推辞。咱们还是回岭南吧！”舒眉说这句话，渀佛朝神秘湖面上，扔出一块石头。

    果然，施嬷嬷大惊失色，过来捂住舒眉嘴巴，埋怨道：“小姐净说些孩子气话！齐府有国公爷，您管其他人说些什么呢！”

    舒眉蹙起眉头，低头沉思一会儿，重抬起头时，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焀定，“那您告诉我，祖父母跟齐府，或者高家到底有什么瓜葛？！”

    施嬷嬷颓然垂下头，心里暗想：到底瞒不过她，想不到小小年纪，竟能猜出一二来。

    她犹豫了片刻，挑了些不犯忌讳事，告诉了舒眉。

    “小姐祖母虞老夫人，出生于辽东望族，跟晏老封君从小就要好。老夫人嫁人后，一直随老太爷地方任上。直到老太爷升为京官，才跟晏太夫人重逢。她老人家带着大小姐常到齐府玩耍，两家长辈想了多年夙愿，相约孙辈这代人要结为姻亲。谁知，后来大小姐进了宫，此事只好作罢。”将前尘往事，施嬷嬷娓娓道来。

    舒眉对这答案，并不满意，接着问道：“那高家呢？！嬷嬷该也听到过世子夫人话，大表姐派去和亲，想来阖家上下都不好受，为何她不怕犯忌讳，偏偏要独说给咱们听？”

    没想她这般敏感，竟也觉察出里面不对劲来。

    施嬷嬷只好承认：“或许是大小姐原因，世子夫人不喜看到您吧？！毕竟，当年世子爷跟……”

    舒眉垂下眼睑，细细地想了又想，确实，之前就听说，高皇后至今无子。堂姐生下四皇子，高家自然不愿她娘家人跟齐府走得近。

    “小姐，你别想那么多！咱们就先去为老夫人吃吃斋，说起来，小姐当年周岁时，老夫人还抱过您呢！可惜没多久就去了……”

    舒眉没有再听进去，她想到未来一个月，可以日日跟表姐朝夕相对，不用看齐五小姐冷面，她心里就一阵松。

    从霁月堂回来后，高氏并没感到多少得意。

    她明显感到太夫人隐忍怒气，老人家紧攥指节都泛白了。还有，她婆婆郑夫人。

    想到这里，高氏走进堂内，到案上抽出一张信笺，叫来贴身丫鬟菊儿研墨。迅速写了个便签。然后，叫来心腹程婆子，让她儿子赶紧送到太尉府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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