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 上元佳节

得哪里话，爹娘教诲自然都是为了儿子好，娘说什么儿子都听就是了。”齐锦棠微微挑了下眉毛，但是嘴上说得话却还是恭敬很。

    “那就好，左右那些不该去地方，你自己就要多长个心眼儿。”齐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总吞吞吐吐地不说个明白。

    齐锦棠开始没有想明白，但是后来突然醒悟过来，这是暗示自己不要去吃喝嫖赌？顿时脸色就有些尴尬，躬身道：儿子记得了若是母亲没有旁事吩咐，那儿子去后面看看妹妹。”

    齐母见儿子神色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要说什么，觉得这样点到为止效果不错，就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去吧，你们兄妹二人就该好好相处，不要坐一起都连句话也不说，弄得家里清清冷冷。”

    “是”齐锦棠从碧纱橱里出来，就觉得后背已经因为出汗有些黏腻，里衣贴身上很不舒服，但是这会儿也不能直接回房去叫人烧水沐浴，只能再多加忍耐。

    吩咐下人从自己东西里拿那个扎染小布包袱，里面是两个小木娃娃，还有两支款式和质地都还算不错发饰，这是荷花挑了让他拿回来哄妹妹，但是别看他对着荷花能说很多话，可一旦对着自己妹子，看着她那种被管束出来“贤淑”模样，就觉得打心里不想多说半个字。

    不过再怎么不喜，过场也总是要走一遍。

    拎着包袱到了妹子门口，齐锦棠吸了口气这才抬手敲门，里屋中规中矩地问了句是谁。

    “小如，是哥哥”齐锦棠换了个放松些站姿，门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地收拾了半晌，这才终于有丫头出来开门，引着齐锦棠进屋。

    齐锦如起身儿行礼道：小妹见过大哥”

    “这几日家都做什么了？”齐锦棠没话找话地问。

    “也没做什么，就是按照母亲吩咐，跟着师傅做针线，学琴和练画，没什么特殊。”齐锦如低眉顺目地说。

    看着她木愣愣样子，再想到荷花总是神采飞扬，齐锦棠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娘把小妹给约束成这样，他一想到这些就不想再坐下去，起身儿把包袱放了齐锦如桌上道：这是昨天逛庙会买来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送给我？”齐锦如有些雀跃，但是很就觉得自己这样言行不妥，顿时缩手敛目说，“小妹多谢大哥记挂。”

    齐锦棠又心里叹了口气，可是又不忍苛责妹妹，便起身儿道：娘让我跟你一道过去吃饭，你还要不要再整理一下？”

    一听说是齐母让过去吃饭，齐锦如忙转到屏风后面，对着镜子把衣襟一一扯平，又招呼丫头进来拢了头发，换了插戴，见上下左右都瞧着合适了，才出来垂眸道：让大哥久候了，咱们走吧!”

    齐锦棠虽说没有等得不耐，但是也总是不喜她这般循规蹈矩死板模样，便也不说话，直接起身儿背着手去齐母房中吃饭。

    一顿饭自然吃得是毫无生气，齐母脸色也十分阴沉，齐锦棠不愿说话，齐锦如不敢说话，所以三个人都埋头吃东西，旁边伺候丫头们也都凝神屏气，轻手轻脚生怕触了太太霉头，偶尔谁手脚重了些听见了碗盘碰撞响动，齐母顿时一记眼风扫过去，让屋里气氛越发焦灼。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等所有东西都撤下去之后，三个人坐着慢慢品茶，齐母这才开口问：锦棠，去庙会还有祝家人？”

    “是，博荣兄也带着弟弟和妹妹一起去了。”齐锦棠也丝毫不隐瞒地说。

    “那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齐母略微地提高了声音问，齐锦如习惯性地缩了下脖子，但是眼中却似乎流露出一丝羡艳。

    “母亲也并没有询问，而且他们也是建羽一起邀请客人。”齐锦棠也早就料到回来会得一顿教训，所以就只实事求是地说。

    齐母眉头紧蹙地说：建羽那孩子，虽然生得高门大户，门第极高，但是家里还是对他太过宠惯，也不管他外头做这些个荒唐事儿。”说着又扯回到齐锦棠身上道，“我没有问你是因为你告诉我你跟孙公子一起去，我怎么知道还有别人？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不等我问就全都告诉我吗？你明知道娘不喜欢你与祝家人来往，但是你就是把娘话当耳旁风，从来都不往心里去”

    齐锦棠闻言低头没有说话。

    “如果只有祝家老大也就算了，好歹你们是同窗一场，而且他还是孙家看重人，跟他关系好些也不会吃亏，可是祝家别人……”齐母说到这儿看了看坐一旁女儿，觉得自己不该说得太过明显，顿时轻咳了一声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也该都懂得了，虽说咱们现还住乡下老宅，那也是你爹想让你安心念书，不想让你染上外头那些坏习性，但是你也要洁身自爱，时刻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人，不能住乡下就真把自己跟乡下人混一起。”

    齐母见齐锦棠还是低头不语，觉得自己话似乎有些说重了，便又放柔了声音，伸手拉过齐锦棠手说：儿子，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娘还会害了你不成？等你中了举人之后，娘一定让你爹把咱们也都接出去，让你到外面见见世面，不要只瞧见了几个就觉得谁好谁不好，娘过桥比你走路还多，很多事你现看不透但是娘是见过许多，所以娘说这些也都是不想让你走歪了路。”

    “娘，我明白”齐锦棠应了一声。

    齐母这才收了自己唠叨，忽然想起什么似，从炕柜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齐锦棠道，“你爹信，昨个儿送到，我寻思你晚上就回来，也没找人来念，谁知等到今天你才回家，害我差点儿都忘了。”

    齐锦棠看那信封上确是齐老爷笔迹，便拆开念给齐母和齐锦如听，开头不过都是寻常问候，又说自己那边一切都好，让家里不要惦记，齐锦棠继续往下看，还不等念出来就觉得事情不好，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

    齐母见他这样唬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你爹出什么事儿了？不对啊，前面不是说一切都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见齐锦棠还是盯着信纸不说话，急得轻推了他一下问，“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可急死我了”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齐锦如有些不安地问。

    “爹、爹信尾说，他那边如今找了个人搁屋里伺候他，说、说照顾得极好，让……让咱们放心。”齐锦棠十分艰难又隐晦地把后一段话意思透露了出来。

    齐锦如平素家对外界没什么接触，心思是天真纯洁，是没听出这里面弦外之意，当真就以为是找了个使唤丫头，顿时抬手拍拍胸口说：大哥，你吓了我一跳，原来只是这么回事，这不是好事嘛，爹有人照顾咱们也放心许多不是？”

    齐母脸色却是瞬间变得惨白，她为了儿子前途所以留家里没有个跟着男人去任上，虽说明知道男人都是守不住，也不指望他外头能守身如玉，但是随便玩玩儿和收个人进房却是完全不同概念，若只是出去玩玩儿，哪怕是弄两个丫头家伺候，也都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儿，但是刚才听儿子暗示，搁屋里头伺候，就说明肯定不是寻常身份了，即便还没有抬姨娘，但也至少是个侍妾。

    若是丫头那可以任她打骂，连生孩子权利都没有，可若是姨娘或是侍妾，那以后不管生出来什么，都是家里庶出子女，是主子，是要跟她儿子和女儿抢钱抢财产。

    她手捏得死死，似乎手中丝帕就是那个没有见过面贱女人，狠狠地捏着，捏到指关节都泛白了，素日一直蓄着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柔软掌心，但是她却丝毫都觉不出手疼，因为心里像是被谁掏了个窟窿似，一个劲儿地往里灌凉风，疼她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齐锦棠丢开手里信纸，伸手去扶母亲，见她情况不对，赶紧招呼人进屋把她扶着躺下，又去请了郎中。

    郎中来了也没瞧出有什么毛病，只说是郁结心，开了几副药就也离开了，送走了郎中之后，打发下人去煎药，齐锦棠却是不敢离开，一直守母亲身边，直到哄着她吃了药，看着她沉沉地睡了，这才扳开她一直紧握手，帮她掌心伤口上药包好，给她压上被子，嘱咐刘妈和屋里丫头好生照看，这才起身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齐家因为一封信闹得上元节都鸡犬不宁时候，荷花正跟博荣蘑菇房里摘蘑菇，准备给晚上加菜，蘑菇现价钱这么高，方氏几次拦着都不许自家人吃，但是有时候出得太密还是得间芽，这样间下来都是嫩芽，丢了也是可惜，所以自家一般就拿来炒菜或是做汤。

    其实这样活计平时都是荷花自己来做，一来她十分有耐心地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翻找，二来也是因为她怕别人粗手粗脚地碰坏了别嫩芽，今天特意叫着博荣来帮她提篮子。

    她低头翻着找长得太密部分，忽然开口问：大哥，孙建羽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博荣闻言一愣，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我若是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家里？”荷花把掐下来一小从蘑菇芽丢篮子里，抬头看着博荣问。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而且我也都反复想过了，这样不管对我还是对家里，都是好出路，我原本也没有什么高远志向，其实说实，我原本乡里是一直自认为学得不错，也对自己有很高估计，可是到了城里之后，才觉得自己觉得不错那点儿才学，其实压根儿都算不得什么。”博荣笑容略微有些苦涩，“所以我闲来也想，这还只是一个县城，那咱们整个道府呢，然后再是朝中十几个道府，所有人都加上，我又能排到一个什么位置呢？”

    荷花没想到博荣会想得这么深，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问有些莽撞，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你不知道，我都萌生过退学去小秀爹那边做学徒打算，但是我左思右想，家里花钱供我读书这么久，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放弃，正好后来孙家来找我说这件事，我仔细地考虑了几日，觉得这样真是好法子了。”

    荷花没想到博荣会想得这么深，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问有些莽撞，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你不知道，我都萌生过退学去小秀爹那边做学徒打算，但是我左思右想，家里花钱供我读书这么久，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放弃，正好后来孙家来找我说这件事，我仔细地考虑了几日，觉得这样真是好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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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职业玩家》——丫头一枚——简介：

    星际时代，游戏里面来修炼。

    某妞：姐姐职业是牧师，很脆弱滴。》_《

    路人甲：那你手上法杖是肿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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