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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晚上就和阿浩那啥了,我好紧张!”羞涩的垂头,一想到和那人脱光光睡一起,真的好紧张,这段感情太曲折了,越是如此就越是紧张。

    甄美丽挽住好友的手臂鼓励:“这是好事,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我跟你说,这热恋只在前三年,然后就是情人变亲人,那一天,很少有丈夫还对妻子有**的,有也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如此这般就出现了小三!”

    萧茹云张口结舌:“啊?你是说我三年后会遇到小三?谷兰那样的?你可别吓我,我可没有砚青那么坚强!”不是吧?阿浩三年后就不要她了?

    “真不真我不知道,总之要懂得去抓住他的心,有句经典名言说‘现在这个社会离婚不奇怪,结婚十年不离婚才叫奇怪’,我们要想办法镇得住他们,一辈子才能安生!”

    “哎!谷兰给了我心理阴影了,你看现在,咱们连骂她的资格都失去了,反而英姿还欠她一份恩,太强大了!”

    甄美丽长叹:“我调查过了,离烨的初恋情人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而且那女人已经结婚,有五个孩子了,你说她会不会像谷兰那样把孩子弄死,然后回来?”

    萧茹云摇摇头:“不会吧?反正我是阿浩的初恋情人,董倩儿现在也失踪那么久了,且当时是阿浩甩了她,应该不会再节外生枝,即便有也是以后的,其实我很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

    “我也相信离烨不会那么做!”

    李鸢看看里面坐着的一桌,冲四个保姆道:“抱起来,走!”换上笑脸,直奔某一桌,看着一脸黑气的钱太太道:“哟!都来了啊?”

    闻言三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去,后一同笑着点头。

    “恭喜你,终于做奶奶了!”钱太太呼吸有些急促了,可恶,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好?

    李鸢体态盈盈的落座,看着后面被抱着的四个孙儿长叹:“是啊,如今带把的,不带把的我都有了,还是一对,愁死我了!”

    “你愁什么?”三个女人不解。

    “我愁你们可能都快得心肌梗塞了啊,呵呵!”笑了两声转身道:“走!”

    ‘啪!’

    “李鸢你……”钱太太大拍桌子站起,结果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甚至还有二十多个黑衣人都准备上来拉人,不得不咬牙坐了回去,回头就让儿子生一堆出来,看向旁边一桌的砚青,阴阳怪气道:“王太太,你说她得意什么?四个孙子怎么了?自己的儿子都教养不好,四个长大了不一样不成器吗?”

    “就是,儿子女儿办酒,却把在外面包养的女人给找来,呵呵,她还觉得很光荣呢!”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子,一黑社会,娶个警察,不还是冲他钱来的?真是一家极品!”

    “臭味相投嘛哈哈!”

    砚青捏拳,忍住,她得忍住,现在闹的话,一定很丢人,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两个小时后,稍微年长的人都纷纷离去,而大堂的桌椅被撤除,留出中间大片面积给予那些想猎艳的年轻男女,三个女孩走到6天豪面前伸手,却被拒绝,纷纷失望的退后,再去邀请别人就太轻浮了。

    短短十分钟已经凑成了二十多对,不一会又上前十对,女孩们都很缅甸,脸颊酡红,可见对选中的人很满意。

    而男士们也很委婉绅士,眼里有着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和舞伴的光彩夺目。

    随着和缓的音乐响起,大伙开始跳着交际舞,女孩们开始争奇斗艳,有的开始把过长的裙摆直接撕毁,修长美腿呈现,个个身材妖娆,舞蹈几乎都一样,但不同的人能跳出不同的味道,旁观的也有上千人,砚青很是紧张,完了完了,她不会跳舞,见柳啸龙走过来,手心开始冒汗了,打架她会,跳舞……

    本来要上前邀请的6天豪见柳啸龙过去便止步。

    “阿龙,可否舞一曲?”

    谷兰看着前方活跃的气氛就天真的笑着上前伸手。

    柳啸龙拧眉,看看前方不远处的砚青,再看看谷兰伸出的手,抿唇笑道:“好!”

    ‘啪啪啪!’

    “好,谷兰我们挺你!”

    “谷兰好好跳!”

    十多个穿着华丽的女孩开始鼓掌呐喊,看得萧茹云气得快呕血,这些三八,分明就是眼红砚青,可恶。

    砚青看着女孩挽着自家丈夫上台不免冷笑。

    “哇,本场最美的女人和最威武的男人,绝配!”

    “是啊,不像某些人,只能在这里干吃醋,柳家的财产是那么好拿的吗?”

    两个女孩走到砚青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挖苦。

    砚青没有理会,只是坐着喝茶,当一个看客,没事,反正她也不会跳舞,说不定上去了才叫出丑呢。

    “阿龙,我好久没跳了,记得以前我们可是很合拍的!”谷兰幸福的望着,好似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记得以前学校开舞会,他们两个都会镇压全场的,不过那是跳拉丁舞,今天的交际舞她一定会很努力给他撑面子的。

    柳啸龙点点头,笑道:“开始吧!”伸出手邀请,后半搂半抱在一起随着音乐移动,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李鸢将孩子送到砚青怀里:“我去把她赶走!”

    “妈!算了,今天不适合!”摇摇头。

    李鸢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场合……

    6天豪摸摸下颚,后松松领带走向砚青,直接拉起女人的右手给扯向了舞台,后大手霸道的搂住了纤细腰肢狠狠往怀里一送,附耳道:“爱情是要争取的,不是看着就会来的!”说完就将一只小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不会啊,我真不会!”砚青想退缩,她从来没跳过。

    “有我在,怕什么,跟着感觉走,开始了!”十指紧扣,引导着进退。

    几乎等两人跳了两分钟大伙才纷纷惊呼,刚才挖苦的两个女孩更是差点脱眶,不是吧?6天豪居然邀请她?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她们咋就不觉得这女人多有魅力呢?

    李鸢也呆若木鸡,这……

    “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丘安礼结结巴巴。

    黑焱天都有些闪神,后扬唇不做声,眼里闪着玩味。

    柳啸龙站住脚,冷冷的瞅着十米外跳得欢快的两人,大手不断的收紧,眼里更是有了浓郁的残忍。

    “啊,阿龙你弄痛我了!”谷兰痛呼,也看了过去,后笑道:“我们继续!很多人看着呢!”

    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笑非笑的挽着女孩继续舞动。

    砚青满脸愧疚,因为她都踩了男人好多脚了,仰头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去学了。”

    6天豪无所谓的挑眉:“没事!”

    “他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手表呢!”

    “一个王,一个王后……”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夸张,柳啸龙也随着这些私语声而愈来愈阴沉,呼吸越来越急促。

    谷兰察觉到了男人的怒气,自嘲道:“阿龙,你不愿意跳就算了!”说完就要抽回手。

    “没有!”口气不再温柔,反而带着寒气。

    6天豪扭头挑衅的与死对头对视,一副‘看你能忍多久’的模样,就在音乐要停止时,抽出和女人握在一起的大手,直接改为托起其的后脑,弯腰吻了下去。

    “上帝!”林枫焰不由出惊呼。

    皇甫离烨也揉揉眼睛,这是真的。

    这才叫震惊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砚青完全没料到,就这么瞪大眼看着天花板,转变快得有些令人无法反应。

    并非再是蜻蜓点水,而是法式热吻,6天豪几乎完全含住了女人的小嘴,舌尖狂扫了进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本来只是一个逗弄,到最后一不可收拾,甜美的味道激起了体内的所有男性荷尔蒙,要一次性散个够一样,更有着吻个天长地久,凤眼里没有了玩味,有的是陶醉。

    “完了完了,现在大哥是走也保不住面子,不走也保不住!”西门浩喃喃自语。

    果然,柳啸龙放开了谷兰,几个大步上前一拳头挥了过去。

    ‘砰!’

    正中6天豪的侧脑。

    “啊!”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孩们纷纷扑进了男伴的怀里,后被拉着快离开了是非之地,不到几秒钟,中央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宾利也上前拉着谷兰站到了远处,以免被殃及到。

    某6或许真的被蛊惑了,吻得忘乎所以,没察觉道敌人已经逼近,直到倒地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伸手脱掉西装向敌人甩去。

    柳啸龙刚伸手去挡,肩部顿时一阵刺痛,坐躺在地,但又立马站了起来,同样脱掉西装开始攻击,狂怒已经很明显,如此大场合,打架这种东西最不合适。

    不一会,大厅里除了打斗声再无其他,有真担忧的,有看戏的,有猜测谁会赢的。

    黑焱天见没人敢去劝架就摸摸下颚思考,这太丢人了,柳啸龙不像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不过说的也是,老婆被人当众舌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关乎着尊严问题。

    砚青擦擦嘴,怒吼道:“你们别打了!”

    “不行!”

    “闭嘴!”

    同时咆哮,6天豪看着柳啸龙嘴角的血液冷笑道:“来吧!”说完便抬起强劲的脚踹了过去。

    柳啸龙则摘掉眼镜直接扔到了地上,不容多做思考,握拳避开敌人的脸部,专打肋骨,肾部,小腿。

    6天豪也没攻击敌人的脸,‘砰’的一声,拧眉忍住痛呼,五脏六腑都要因为对方的一拳头而移位了,也在同一时间一拳打在了敌人的心口位置。

    ‘砰砰砰啪啪啪!’

    出拳踢腿的度快得人们无法看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武功几乎无法分出胜负,每一招都不具备置人于死地,但防守不好,很容易就会残废,就好像在看一部武打片,不同的是两人嘴角挂的血不是番茄酱。

    “阿龙,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谷兰看得泪眼汪汪。

    “你们都别打了!”萧茹云和心急如焚,丢不丢人啊?

    柳啸龙并没要停手的意思,可见心里累积了不少的怨气,一脚狠辣的踹向对手的大腿,见他倒地就趁胜追击。

    ‘砰!’

    6天豪定不会给人这个机会,扑倒前直接一个后空翻伸腿横扫……

    黑焱天见没完没了就不得不上前拉住两人道:“分分场合……唔!”

    “滚!”

    “闪开!”

    ‘砰砰!’

    一同出拳,一人打胸口,一人打肚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有把捣乱者打死的趁势。

    黑焱天眉头深锁,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一手一个提着道:“跟我走!”下手太狠了,到了洗手间直接给扔了进去:“慢慢打吧!”而他自己则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优雅的整理着装。

    两个男人果然一进屋子就又扭打成一团。

    大厅里恢复了平静,大伙开始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太危险了。

    “谷兰,你看到了,臭小子现在最在乎的是砚青,希望你知难而退!”李鸢淡漠的看着病怏怏的女孩。

    谷兰吞吞口水,后苦涩道:“呵呵,对不起,早知如此,我也就不会来了,伯母,我并没想要取代砚青的位置!只是想每天都看看他。”转身无力的跟着大部队向门口走去,曾经您说过会让他娶我的,看来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是想回忆一下曾经,跳支舞,居然引来这么多的不满。

    人生变化就是这样,一步棋走错,本来该痛不欲生的人有可能会幸福快乐一辈子,本来该幸福的人会生不如死,更可笑的是这步棋还不是她自己自愿走的,现在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她的爱只有她自己把它捧在手心了,其他人都觉得一文不值,没有一个人认同,如果当初没有去哈佛,如果当初他没有救她,如果……人生中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谷兰,你怎么样了?”宾利见女孩失魂落魄就焦急的挡在了前方,后呆住,为什么鼻孔在流血?为什么?握住消瘦的双肩劝解:“别想了,谷兰,你的鼻孔也开始流血了,听话,不要想了!”

    谷兰仰头看着男人笑了:“你知道吗?伯母以前很喜欢我的,她说将来一定让阿龙娶我的,现在她也变了,所有人都变了,就我一个人还原地踏步,我感觉我昨天还在念书,还在和阿龙一起有说有笑的,快乐得就像泡在糖水里,我记得很清楚,昨天他说6天豪在挑衅了,就在天台,然后他们都去了,我也去了,真的就在昨天,你相信我吗?宾利,你信吗?”

    “谷兰,不是昨天,是七年前了,别想了,否则你会疯掉的!”

    “是昨天!”谷兰一把甩开男人的双手,大吼完后抱住头蹲了下去:“我们早上吃了鸡蛋,喝了牛奶,我买了榨菜,阿龙说中国的榨菜很好吃,我说以后天天给他弄,中午我们吃了日本料理,他一直拉我的手,下午就出事了呜呜呜呜为什么一觉醒来,变化会这么大?为什么会有我结婚……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的记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液顺着鼻孔涓涓而下,划过脖颈,渗进衣襟。

    宾利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转身离去,弯腰抱起女孩走向远处的车子。

    “你放开我,我要去问问他呜呜呜我要问问他这么做对不得起我吗?放开!”

    大手打开车门将女孩放了进去,见其想冲出来就嗤笑道:“有意思吗?问了又能如何?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女孩紧紧按着头颅,妆容已花,仿佛呼吸都开始痛了,现实?那是你们要强加给我的现实,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宾利,你闪开,我要见他!”

    “对不起,为了所有人,我不会再让你见他了!”说完就将车门关好,全部锁上。

    谷兰傻了一样看着前面开车的男人,视线开始模糊,好似承受不住这突来的打击,闭目倒了下去。

    宾利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没有去看,也没有去止血,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踩油门,面无表情,带着骇人的冷冽。

    而云逸会某洗手间里,还在狠打,两个男人边闲聊边推开厕所的门。

    本来对打的两人立马收手,一副什么事也没生一样,等两个男人走了后又立马一同出拳……

    外面仅仅只剩下了一桌人,砚青看着黑焱天和丘安礼道:“我赌合!”

    黑焱天伸出修长的五指道:“赌你老公赢!”

    “赌6天豪!”丘安礼自信满满。

    而站在旁边的四大护法也纷纷开赌。

    “哟!听说你们两个不对盘,原来是真的?”砚青奇怪的看着丘安礼和黑焱天,两个人她都不讨厌,丘安礼将九凤护心给柳啸龙,没有败坏云逸会的名声,所以真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见两人都只是笑笑就拿出存折道:“一千万美金,还要加吗?”

    “三千万!”黑焱天很是阔气,当然,赢了也是不小的数目。

    丘安礼无所谓的耸肩:“五千万!”

    砚青口水直流,财了,碰到两个金主,立刻举手道:“一个亿!”

    “三个亿!”

    “五个亿!”

    黑焱天闻言偏头道:“为什么不是四,不是六,而是五?”

    “因为想送你个二!”丘安礼笑容可掬。

    砚青无语,不是一般的不对盘。

    黑焱天并未生气,等待着结果出来了收钱。

    终于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都倒在了地上,6天豪伸手道:“好了好了好了,别打呼呼呼了,到此为止呼呼呼呼!”

    “呼呼……!”柳啸龙也气喘如牛,修养什么的这一刻也荡然无存,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洗手间瓷砖地面上:“6天豪……你给我离她远点!”

    “哼,凭什么?”不屑的冷哼,还很完整的五官几乎令人看不出有跟人殴打过,浏海早已被汗珠染指,

    柳啸龙爬起身来到洗手台清洗了一番,后开门走出。

    黑焱天挑眉道:“拿钱吧!”

    砚青和丘安礼都苦不堪言,尼玛五个亿的美金……

    就在丘安礼要写支票时,门又开了,6天豪也一副毫无损的走出,砚青立马拍手笑道:“哈哈哈哈我赢了,拿钱拿钱,通吃!”十个亿啊,天呐,和有钱人在一起的感觉真不错。

    林枫焰和西门浩还有苏俊鸿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皇甫离烨,怎么每次都是他赢?

    皇甫离烨也激动万分:“我就说是打和吧!”

    丘安礼和黑焱天并未失落,而是慢条斯理的掏出支票,写了个五,后面一串零,看似在笑,实则表情都不是很好,‘嘶啦’扯下递了过去。

    “哇!你们太有钱了!太大度了。”砚青乐呵呵的将支票装进了包包里。

    黑焱天摇头道:“哪有行长大度?”

    丘安礼嗤笑:“黑先生也不错,都能将未婚妻送到别人床上,这一点我望尘莫及!”

    “那你也得有福消受才行!”黑焱天不再笑了,边扣上笔盖边淡漠的回。

    砚青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摸摸下颚,看了看,争女人呢,绝对没错,知道再不劝架肯定也要和6天豪和柳啸龙一样打起来,趴在桌子上笑道:“二位,你们也要打吗?要打我就去和柳啸龙他们赌了!”

    两男人嘴角抽了一下,起身道:“我走了!”

    “走!”

    等都走了后砚青才看向站在洗手间门口正以一种极度危险的目光看着她的男人,连6天豪都眼睛喷火,完了完了,刚才收钱时他们一定看到了,赶紧上前查看了一下,见6天豪正捂着胸口喘息便头冒黑线。

    柳啸龙站得很是平稳,单手插兜,头型整整齐齐,脸上也无半点受伤的迹象,没有说话。

    “赢了不少吧?”6天豪皮笑肉不笑。

    “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柳啸龙冷漠的看着。

    砚青倒退一步,举起拳头戒备道:“想怎样?”

    “大哥!”罗保和钟飞云上前搀扶着自家主子,看样子伤都在身上。

    6天豪已经没力气再逗留,撇了砚青一眼,后闭目道:“走!”

    柳啸龙等人走完了才捂着胸口扶着墙道:“离烨,快带我去医务室!”

    “大哥,您受伤了?还以为您没事呢!”皇甫离烨上前搀扶着快步离开。

    砚青看看手表时间,婆婆应该已经和孩子们都到家了,这下子名声真是……毁于一旦了。

    见三位护法和三个好友纷纷阴郁的看着她,尴尬的走到一张圆桌前落座,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大伙都坐她对面后就很是认真道:“你们相信我吗?”

    林枫焰阴郁的捏拳道:“我情愿相信日本会统治世界!”见叶楠和萧茹云等人都站在他们这条线上就很是欣慰。

    甄美丽眯起眼道:“老实交待,这是怎么回事?”

    砚青沉默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连萧茹云都满脸黑气。

    “说,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萧茹云大拍桌子。

    “没错,大嫂,你这样让我们大哥很丢人!”

    叶楠看看苏俊鸿,后笑看向砚青:“别想狡辩!”

    既然如此,某女无所谓的摊手:“没错,我和他有一腿,你们想怎么样?”

    就在三个男人要飙时,萧茹云却笑了起来,欣喜道:“真的啊?砚青,你太厉害了,你知道现在外面说什么吗?两个黑道大哥因为你大打出手,那些一开始骂你的人都羡慕死了,我都羡慕死了,虽然有一些个别分子说得很难听,但不要紧,证明咱有魅力就够了,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是啊,队长,你好厉害啊!魅力无穷!”

    三个男人满头黑线,不是站一条线上的。

    砚青也傻了,她们不是应该骂她吗?揉揉眉心笑道:“我都说不是真的!”

    “砚青,我们是好姐妹,你没必要瞒着我们的,快说,是怎么勾搭上的?”萧茹云兴奋异常,砚青太厉害了,一下子拿下两个,谁能做到?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起身走了出去,真是有理说不清,再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解释呢。

    西门浩捏捏萧茹云的鼻子:“你们都在想什么?觉得这很光荣?”

    甄美丽拍拍桌子:“不是光荣,而是以牙还牙,我这心里终于舒坦一点了,放心,队长是不会和6天豪真胡来的,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我也相信砚青,应该是6天豪喜欢砚青,否则她不会来解释!”萧茹云点头,6天豪是什么时候喜欢砚青的?二龙戏珠?哇!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景象,一定很激烈吧?生活就得多姿多彩才有味道。

    苏俊鸿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这些女人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思考她们,本来以为她们会生气时,人家偏偏高兴着呢,最读不懂的生物。

    “那你们是希望她和大哥和好还是离婚?”林枫焰急了,大哥是爱砚青的,否则不会不顾颜面的和6天豪就开始争风吃醋,脸都丢没了。

    “当然是希望和好了,不过柳啸龙太目中无人了,这是什么场合,居然就拉着谷兰去跳舞,当时我都想冲上去把谷兰给杀了!”萧茹云忿忿不平。

    “拜托你们长点脑子,谷兰天天和宾利在一起,见大哥和宾利打过吗?自从我认识他后,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人打了一次又一次,当初有人调戏谷兰,大哥都是让我们上的,从来不亲自出手,更别说这么大的场合了!”苏俊鸿刚说完,就见甄美丽和萧茹云全都瞪着他,长叹道:“大哥对谷兰是愧疚,你们怎么这么小心眼?”

    叶楠一直保持着最纯洁的笑,看向萧茹云道:“去告诉英姿,阿鸿赞同他大哥和谷兰来往!”

    “别别别!”苏俊鸿立刻阻拦:“她马上就生了,现在她一生气跳起来给我十九刀,我是没关系,她吃不消!”这些女人没一个善岔。

    甄美丽双手托腮:“不是我们女人小心眼,而是日久生情的例子太多了,没有保障,你们懂吗?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队长她是队长,和我这种小警员不一样,相信我,谷兰的事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不会和会长好好相处的,她不会让步,一旦她让步,会长就觉得她很好说话,然后开始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只要让了第一步,后面就会有第二步……!”

    “大哥能让大嫂让什么步?”西门浩不解了。

    叶楠挑眉道:“柳啸龙不会,但是谷兰会,现在砚青不让步是对的,告诉着谷兰她不是她能欺负的人,人都有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而砚青的显然很强烈!”

    “那也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

    “就是,万一大嫂真的喜欢上6天豪怎么办?”

    萧茹云举手:“如果真那样了,我支持砚青,她觉得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我也支持队长!”

    西门浩干笑两声,后拉起萧茹云道:“我们走吧!”

    林枫焰也拉起叶楠:“走!”

    苏俊鸿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对面的甄美丽:“还好有你陪我!”

    “美丽,走了!”皇甫离烨在门口招手。

    甄美丽不好意思的弯腰:“护法,抱歉,我也走了!”

    某苏烦闷的揉揉额头,望着空荡荡的大堂,为何这么孤单呢?

    病房里,砚青环胸斜倚在床头看着受伤严重的男人,啧啧啧,还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虽然她也很爱面子,可不会跟身体过不去。

    某男只是瞅着屋顶呆,一言不,虽然猜不透正在想什么,但一定是一些令人憎恨的事。

    “今晚脸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她都忍住了,他自己忍不住的。

    柳啸龙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这么平躺着,凤眼半眯:“不解释吗?”

    “我解释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就信,不信拉倒!”一屁股坐在沙里,他也知道要解释?当初他给她解释过几次?

    “砚青,你有分寸吗?”眼珠移动过去,充满了愠怒。

    “是他强……柳啸龙,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当初你和谷兰的事都闹到媒体上去了,我有说什么吗?”

    男人深吸一口气,后闭目不说话。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某女接起手机:“怎么了?”

    ‘砚青啊,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照顾祈儿,保姆说一直在闹,你帮我去看看?’

    “我马上过去!”起身拿过包包走向门口。

    “你去哪里?”某男凌厉的瞪过去。

    砚青摊手:“有必要跟你汇报吗?”

    柳啸龙捏拳低吼道:“今天你要去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凭什么?”玩味的偏头:“那是我家!”

    “那是我家。”

    女人握住门把的手一紧,一抹失望闪过,点头道:“对,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搬走!”拉开门消失。

    “砚青你……”柳啸龙咬牙坐起,怒目圆睁,死死瞪着紧闭的木门深呼吸,后无可奈何的躺了下去。

    “大哥!”苏俊鸿孤孤单单的进屋,坐在了床边,如今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了:“哎,阿浩晚上就和萧茹云相亲相爱了,甄美丽和离烨也去过二人世界了,阿焰和叶楠也甜蜜去了,就剩你和我一样了!”

    “谁和你一样?”柳啸龙森冷的扫视过去。

    苏俊鸿心一抖,后劝解道:“大哥,虽然都走了,这不是还有我陪您吗?女人都靠不住的……”卡住,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浑身精神奕奕:“大哥,是英姿,我过去了!”

    “你不是说女人都靠不住吗?”

    “大哥,英姿她是女人吗?她充其量就是半个女人!”后立马边接电话边冲了出去:“是医生啊……好,我会二十四小时陪着她直到孩子出生的!”

    柳啸龙脸上可以说是凶神恶煞了,乌云罩顶,就在要拔掉输液管时,电话响起,见是皇甫离烨,表情顿时和缓了不少:“说!”

    ‘大哥,听说砚青走了,您不要生气,她不是那种女人!’

    “我知道!”

    ‘您不要忘记,6天豪有个灰姑娘,众所周知的,估计是砚青老是帮他照顾孩子,帮着砚青出口气,即便他真的喜欢大嫂,可我相信大嫂不会接受的!’

    男人闻言有短暂的恍然大悟,后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玩得开心!”

    ‘嗯,还有五天就圣诞节了,您好好养伤,帮会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争取五天后可以出院陪大嫂和孩子们好好过!’

    “知道了!”挂断,圣诞节……

    白翰宫酒店

    充满幸福和温馨的总统套房里,处处洒满了火红色的玫瑰花瓣,灯光都调到了最暗,女孩紧张的坐在床上倾听着自浴室内传来的流水声,双颊酡红,过了今天,我们就是真正的恋人了,也把身心交予了出去,由于肾脏曾经被取出过,所以怀孕的话要万分小心,怀孕……

    摸摸小腹,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苦尽甘来了,真的好幸福,爱了十多年,等了十年,这一刻到来了,很快我们就会结婚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吃苦,只要有他在,做乞丐也是甜的。

    保佑我这次能像砚青那样可以一次就怀孕,我想要个孩子。

    “很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倾身躺了过来,慌忙摇头:“有点紧张!”

    “傻瓜,不会弄痛你的!”西门浩宠溺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大手随着女孩的睡袍深入……

    萧茹云也环住了男人的后颈,彼此感受着体温,难舍难分,男人喘息很急促,沙哑道:“云儿,我……忍不住了,你咬着我的手!”将手臂送进了女孩的嘴里,一切都很小心翼翼,要痛我们就一起痛。

    萧茹云摇摇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抿唇道:“没关系,别人受得了,我也能,阿浩,我爱你!”小手抚摸上俊颜,虽然你和以前变了好多,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爱!

    “该死的!”西门浩已经忍得额头冒汗,薄唇紧紧吻住了女人的小嘴,然而就在挺腰时,愣了一秒,不过没有多停留,紧紧含着女孩的嘴儿吸吮。

    许久后,男人翻身下床,扯过浴巾围好,坐到了窗前的沙里开始抽烟,表情有些无法形容,过于复杂。

    茹云还沉浸在欢愉后的余韵中,心里是说不出的快乐,转头看向男人,她的阿浩是最帅的,而且还很有男人味呢。

    “怎么?要再来一次?”西门浩出声调侃,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不……不要了!”再来,是吃不消的,不想被人这么大次次的看着,坐起身刚要去浴室时……脸上的潮红瞬间变为惨白,小手儿颤抖着摸上床上,只有一小块有着湿气,灰色的……不是红色的,这……这是怎么回事?仰头道:“阿浩……我……为什么没有落红?”

    西门浩依旧在笑,无所谓的吐出烟雾:“这当然得问你,其实没什么,即便是你在马来西亚就算有和无数个男人有过关系,我也不会在乎!”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萧茹云急了,眼泪顷刻间滑落,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在马来西亚时有和人……可是她一点都不记得,莫非其中有一次是喝醉了的,被人拉到包厢的厕所里……脑子顿时混乱,可为什么都没有这方面的影像?

    “我说了,我不在乎,我也没资格在乎,但是我不喜欢人骗我!”挑眉示意女孩承认,并未过去安慰。

    萧茹云接近崩溃,绝望,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身躯:“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即便是我喝多了,第二天也会有感觉的,可是没有,我……”

    西门浩伸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太过分了!”拿起枕头砸了过去,起身快套着衣服。

    “我过分?”男人自嘲的笑道:“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我都说了不在乎,你还想我怎么样?”眼里没了先前的爱慕,更多的是被人欺骗后的伤痛:“我有骗过你吗?而你却一直在耍我,什么守身如玉十年,多感人?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以前不会说谎的!”

    萧茹云捏紧包包,没有再多逗留,直接走到门口开门而去。

    ‘砰!’

    女人刚走,男人就站起身一脚踹倒了茶几,后闭目仰头喘息,见电话响起便直接拿起:“说!”

    ‘阿浩,我们……分手吧!’

    “行!”挂断,将手机也给扔到了地上。

    酒店外,萧茹云无力的步行着,一切都结束了,上天要折磨一个人,果然是不管你怎么做,到最后也玩不过它,现在的阿浩心过于阴狠,没有人情味,想想当初董倩儿多惨?他不来弄她就已经该阿弥陀佛了吧?

    不知道多久,站到了阴森恐怖的墓地中,却现此刻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弯腰坐在石碑前望着天上的星辰,雪已经停了,刺骨的寒冷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伸手擦去了泪痕笑道:“妈,为什么爱情这么痛苦?一波三折,到最后好像更不如从前了,我想是老天爷见不得我幸福吧,能有办法?我和他分手了,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或许过于草率,可我不知道我还能以什么理由待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找谁去说,或许谁都不会相信我,如果没有做过小姐,我想还是有人会信的,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还是会去,但是我不会回来,我情愿永远在那边自甘堕落,也比现在好得多吧?”

    寒风瑟瑟,周围荒无人烟,有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墓碑,那么的凄凉,所有的墓碑都安安静静的凝听着女孩的畅诉,连老天又开始下雪了,不知道是不是冬季的缘故,天边的皎月异常明亮,照射得墓园白灿灿的。

    雪花好似鹅毛,顺着风儿飞舞,后落在女孩的黑上。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呵呵!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真的好想就这么去了,可是砚青和英姿一定会很难过,她们是我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有她们在,我想我应该不会太难过,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了,她们也不会不要我,爱情这种东西,太可怕了,穿肠毒药,女儿以后不想尝试了,幸福的时候真的很幸福,这几个月,是我从小到大最快乐的时光,天天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可从天上摔下来时就支离破碎了……”

    浑身开始哆嗦,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依偎着冰冷的石碑,说着心底所有的想法,直到慢慢闭目睡了过去。

    次日

    柳宅内,李鸢和龅牙婶偷偷的站在婚房外,打开一条门缝,后再轻轻关上,离家出走?

    “老夫人,少奶奶这是要走了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可怎么办?思考了一下,后摆手道:“吩咐下去,所有佣人放假一个月!”

    砚青横眉竖眼的拖着行李箱就向楼下走去,到了门口时呆住:“你们……”怎么婆婆和龅牙婶都站门口?而且四个保姆还抱着孩子,都拿着行礼?

    李鸢笑道:“儿媳妇,你要走,我们跟你一起走,让臭小子自己过去吧,走!也该出去散散心了,我订了温泉度假日酒店,啧啧啧,服务非常棒,五星级的,走!”

    “妈,我去了就不回来了!”当然,能不和孩子们分开,她当然一万个乐意。

    “儿媳妇,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要和他离婚,我就跟他脱离关系,一辈子跟着你,走吧!”抱过一孩子伸手道:“出!”

    “欧也,度假去了!”十来个女佣跟随,个个眉开眼笑的。

    砚青几乎是见好就收,见布斯过来拿行礼也只好跟过去,坐进车里后就问道:“妈!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李鸢挑眉:“你什么时候原谅他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一直不原谅他,不是在向阳花园买了别墅吗?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妈,谢谢你!”太感动了,要是别的婆婆,早就让她自己滚蛋了,几乎什么都向着她,现在连儿子都不要了,温泉,大冬天泡温泉确实不错,见老四睁着眼睛冲她乐就爱怜的抱过含住那可爱的粉嫩小嘴:“你笑什么笑?嗯?笑什么笑?”

    “咯咯咯咯!”

    宝宝笑得更欢快了,张口咿咿呀呀个不停,逗得某女心里气都消了不少,本来还打算去孔言家住的,每天就回来看看宝宝们,现在都不用分开了,恰好休假几天跟孩子们好好玩玩。

    “啊啊啊啊!”老四边乐边出大人们根本就不懂的话语。

    而砚青也跟着她一起啊啊,如此交流,宝宝乐不可支,其乐融融,完全不像是离家出走,更像是向新希望出。

    云逸会医务室

    “大哥,老夫人走了!”林枫焰急急忙忙的推开门禀报,眼眶红润,可见刚才有哭过。

    病床上,柳啸龙‘噌’的一下坐起,镜片下的双眼瞪到了最大,呼吸都开始颤,眼眶内瞬间被水汽充满,很快的,两滴泪顺着僵住的脸滚落。

    “大哥,不好了,老夫人离家出走了!”

    紧接着,皇甫离烨和苏俊鸿也匆忙赶到。

    离家出走……柳啸龙再次愣住,脸上还保持着两道水痕,褪去了无法言语的哀痛,阴郁取代:“老夫人离家出走了你哭什么?”

    “哦!”林枫焰擦擦眼泪,后吸吸鼻子:“楠儿想吃披萨,我正在切洋葱!”

    ‘喀吧!’

    男人捏紧双拳,后冷笑道:“让她走!”

    “大哥,大嫂也走了!”苏俊鸿抿抿唇。

    柳啸龙皱起眉头,后咬牙切齿道:“让她也走!”

    “可是她们把孩子都抱走了!”

    果然,某男忍无可忍了,怒吼道:“那还不赶快去追?”

    ‘嗖嗖嗖!’

    三人立马消失,两个小时后,都站在了床边,林枫焰抓抓后脑:“大哥,我们尽力了,老夫人说了,谁要敢阻拦她,是男人的话,就打断我们三条腿,是狗的话,就打断它五条腿!”

    柳啸龙用力按着眉心,一根根青筋都开始蠕动。

    皇甫离烨见状,扬唇笑道:“大哥,其实一个人挺好的,逍遥自在,我想还不行呢!”刚说完,就见电话开始叫嚣:“喂?美丽啊,我马上来!”刚挂断,就见大伙全都阴森森的看着他,连大哥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抿唇低头很是严肃的认错:“大哥,两个人在一起……挺烦的,我走了!”不敢抬头去看,直接走了出去。

    林枫焰看看手表:“大哥,祷告时间,我也走了!”

    苏俊鸿看看病房里就他和柳啸龙了,不是吧?为什么他要慢半步?苦涩道:“大哥,英姿要生了,我……我也走了!”

    男人目睹着全体离开没有阻拦,但死气沉沉的表情告诉着世人‘何处话凄凉?’!下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一十四章 圣诞夜献吻【手打文字版VIp】

    露天温泉度假村

    氤氲萦绕的空间内除了‘滴滴’的水珠拍打水面声,安静得好似一个没有生物活动的山洞,能散出一阵阵的回音,四处都是天然形成的巨石,几道水流顺着干净的石壁滑入热潭,红色灯光照射得空间内出奇的妖异。 。

    两个女人就这么坐躺在热潭内,不言不语,面带笑容的闭目养神,仿佛与世隔绝。

    砚青这一刻也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放下了工作,放下了所有包袱,浑身轻盈得塞神仙,汗珠顺着绯红的脸颊一点点滑向白皙锁骨,细长的颈子时不时随着吞咽蠕动,胸腔有规律的起伏着,透过清澈水面可看到平滑小腹找不出半点瑕疵,疤痕也转为了雪白色,平坦如从前,经过大师的专业打理,肤色似乎更胜当初。

    李鸢也相当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摘去了老花镜,头都随意的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长叹道:“儿媳妇,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你呢?”

    “妈!是不是那几个孩子太不让您省心了?”说到这个就很是内疚,几乎全是婆婆在照顾,一定很累吧?

    “哎!确实都很折磨人,你和臭小子每天都一觉天亮,我每晚都要起来四五次给他们换尿布,喂奶,保姆始终是保姆,给再多钱哪能有咱们上心?而且她们四个都没生育过,都是靠学来的,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是自己亲自照顾较放心,但这个不是让我烦恼的原因,孩子们总会有长大的一天,而是你和啸龙,他爹临死前,虽然没有来得及说遗言,但是我懂,他闭眼那一刻,一定想着让我好好照顾儿子,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很累,好在啸龙一直很懂事!”

    某女端起旁边摆放的红色石榴汁喝下,继续做一个静谧的观众。

    老人好似真的很疲累一样,没了平时的神采奕奕,放下了全身的铠甲,顿时像个六十岁的老奶奶,几个月前,头还有一半的是深灰色的,如今可谓是只有十分之三了,严重的操心过度。

    “或许是他爹的死给了他心理阴影吧,亦或许是十岁后就过单亲家庭生活,所以为人处事变得有些令人无奈,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他爹死后,他到哈佛之前都不是很喜欢说话的,满脑子都是报仇,越来越独断独行,一心想着将来要继承家业,后铲除6家,直到去了哈佛认识谷兰后,他才变得像个正常人,甚至还会打趣,我找过谷兰,告诉她我很喜欢她,当时我确实很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啸龙会说会笑的人,谁知道后来她会和宾利结婚,但是听到她不顾一切为臭小子挡去危险时,我很感动,道上混的,找女人就得找一个肯为他付出一切的人,每当在外面做了坏事回到家里能看到爱人的笑脸,很难得的!”

    “后来是不是谷兰和宾利结婚后,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李鸢摇摇头:“表面上一副无所谓,不再拒绝女人上门,都说他活得很逍遥自在,其实他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小就很少和人交流,所以不善于表达,学的都是怎么管理,一些公式化的客套话,他都很少和客人多交流的,一副‘愿意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就算了’的模样,更别说处理家庭的事了,他爹死后,我想和他多交流一下都不可能,说什么他都是点头和摇头,打过很多次,都不见效果,他离开谷兰后,心里背负的东西就更多了,当初他爹有几个兄弟,等于是离烨他们这样的,都因为他陪着谷兰时死了,当初本来可以重新选领袖的,就不会生后面的惨剧,可是他们很讲义气,没有夺走柳家的江山!”

    砚青吞吞口水,后叹息。

    “当啸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没有再守着谷兰,开始接手云逸会,即便如此,叔叔伯伯们也不会回来,然而就在他跪在叔叔伯伯的坟前时,谷兰醒了,且还要和宾利结婚,从此后他觉得愧疚吧,不见我了,也不回家了,想看一眼真的很难,世界各地到处跑,偶尔也就打个电话回来,从不考虑结婚,几度认为他就想这么孤单一辈子,四年,他的心都跟石头一样,再也不会笑了,因为没有什么事能压过他心里累积的东西,他把他爹的死强行加在了他自己的头上,叔叔伯伯们的死他也加在了他的头上,害我守寡他也加在了他的头上,其实我从来没怪过他,哪有母亲会怪儿子的?”伸手擦擦眼角,后仰头道:“所以我从来不在他面前说想他爸!”

    “妈!你很爱公公吧?”

    “嗯,很爱,他对我很好,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成天干吃醋,一不高兴就教训他,可他从来不会说我的不是,他说我从中国嫁到法国,很感动,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觉得幸福,现在想想,短暂的十多年,我们都没有一天和平共处过,有时候我经常幻想,可以抱着他说‘老公,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这些只能在墓碑前说,面对着最爱的人死去,那种感觉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当初我好几次想陪他去,可是我不能,那样啸龙就毁了,现在你也做母亲了,我知道你很想离开这个家,不也是为了孩子们留了下来吗?”

    同样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汽,苦笑:“要是以前我或许不能理解,现在我懂!”

    李鸢再次狠狠的抹了一把老脸,也端过饮料干了几口,褪去伤感幸福道:“儿媳妇,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辈子里能真的找到真爱,又能像我这样到死都会念着对方的感情是很难得的,臭小子在遇到你后,又开始笑了,特别是四个孩子出生后,他又像个人了,而且认识你后,就没有和别的女人胡来了,而且他能容忍你和6天豪做朋友,真是奇迹,而你也是爱他的,我看得出来!”

    “我才没有!”怎么说到她头上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这么快就转了?

    “呵呵!妈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孩子那点事我看得懂,你要不爱他,干嘛现在不要财产,只要离婚?你那是在吃醋,好在啸龙和你性格不同,否则你们早就离了,一辈子就这么有缘无份,其实你要真的了解他后,你会现他对你是最特别的,不爱说话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不能因为他什么事都憋心里就排斥他,他爸和他是一样的,老是让人误会,如果他不死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误会他,有些东西,不要等失去了才去后悔!”

    “妈!我的思想就在二十六岁,跟不上您,吃醋这种东西是所有人都抗拒不了的,我想我可能真的沦陷了,不过我很纳闷,你说我怎么就会看上他?一点情人之间的事都没做过,到现在他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

    李鸢失笑:“你说过?”

    “我……我是女人嘛,这种话怎么能是我来说?万一他再来句‘对不起,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爱情’,那我的脸往哪里搁放?”他不松口,她死都不会把心交出去,而且就算他现在来跟她说了,她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结婚以来受的鸟气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们两个都这样,一个比一个骄傲,非要让对方低头才行,不过妈相信最后你能让他先低头的,但作为一个长辈,妈得提醒你,他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低头这种事只能在家里,可别在外面也逼得他老是跟你后面,那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是整个云逸会!”

    砚青不解了:“妈,这个我知道,但是为什么尊重老婆就会被人笑话?”

    老人挑眉:“那我问你,为什么黑社会上男人多,女人少?在他们眼里,那是男人的世界,以前我和他爹再怎么闹,也只是在家里,在外面我都跟他后面的,谁喜欢被人说成是惧内?谁不喜欢听‘哇,想不到您在社会上方方面面,连嫂夫人也如此的仰慕您,佩服佩服!’,虚荣心不是就女人会有的,有时候男人的比女人还强烈!”

    “可是被我的手下看到我一直走他后面,多没面子?”她又不是小媳妇。

    “这个嘛……一起走不就好了?并肩前行!”这个她也计较?真不明白这种面子有什么用?

    某女摸着下颚思考了一会,打响指:“对,谁也不会丢人,妈!我问你个很深奥的问题,他有送过你礼物吗?”

    李鸢耸肩:“电话费都没缴过,你说呢?而且你有送我东西吗?”

    轰!

    砚青面露尴尬,也对,她也没送过,自己打自己脸了,赶紧讨好:“妈,明年六月是您的生日,我到时候一定送您一个最最称心如意的礼物!”买衣服?不行,不够诚心,对了,小时候有打过毛衣,就送她件亲手织的毛衣!

    “真的吗?不管你送什么,我一定天天戴着!”兴奋的点头。

    “妈你放心,一定让您满意!”虽然小时候织的是带,可毛衣差不多也是那样织的吧?这6天豪太了解柳家了,和李鸢说的话都一样,‘电话费都没缴过’,都要怀疑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妈,您对6天豪有什么看法?”

    李鸢没有多思考,而是反问:“你对他儿子是什么看法?”

    祈儿?差不多算半个儿子了吧?虽说不是她生的,可是吃她的奶在成长,这一个月变了很多,非常漂亮,就像个女娃儿,双眼皮儿,大眼睛,她都觉得不给那孩子剪头了,就当个女娃儿养,6天豪都同意了,这种关系算半个儿子吧?

    “不是吧?您把6天豪当儿子?”柳啸龙知道了还不得呕血?

    “他小时候过得也不好,他爸总是打他妈,还在外面养女人,根本没时间照顾他,玩具都没给他买过,记得当时老头子死的后几天吧,小豪也才十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啸龙来到了柳家,那时候他们家也在法国住,我只看到那孩子就这么站在家门口,眼里有着羡慕,一直爬在铁门上看啸龙扔到地上的一个机器人,我就拿起来给他了,才知道他是一路跟着啸龙回来的,拿了机器人很开心的就走了,可想而知,虽然他家有钱,但是他爹基本为了训练他没给他多少零花钱,玩具都不给买,这件事臭小子是不知道的!”

    砚青佩服的拱手:“妈,我佩服您,真心的!”公公刚死不久,她没有因为6天豪的爹迁怒6天豪,真是个明白人。

    “那孩子其实很记恩的,因为一个机器人,不管怎么和柳家斗,却从来没伤过我,所以我不讨厌他,只是世族的恩怨逼得他们不得不成天打打杀杀,谁都劝不了,即便他们两个不闹,两个帮会的兄弟们也不会罢手!”

    这么说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还得和祈儿斗?这可不行,哪能让他们互相残杀?可有什么办法呢?就是对祈儿好点,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几个和他形同亲兄弟,至于柳啸龙和6天豪,愿意斗就斗去吧,不要殃及到下一代就好了。

    次日,水榭居室

    天已大亮,大厅内犹如地狱,男人冷漠的坐在沙里看着对面还在昏睡的女人,目光内有着爱慕,同样有着痛恨和忍无可忍,透着阴沉,着实让人畏惧。

    谷兰还穿着那件连衣裙,身上盖着柔软毛毯,小手摸上额头,后虚弱的睁开眼,脸色更加苍白憔悴了,坐起身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正出神的望着她,心里一阵颤抖,因为对方的眼神过于阴寒,吞吞口水看着桌子上的一碗猪肝汤,后起身道:“我有事出去……”

    “我说过,从今以后都不许你去找他了,已经订了机票,明天就走!”

    “你想囚禁我?”不可思议的捏拳,见他没有回话就赶紧走到门口,却现怎么也打不开,低吼道:“宾利,你疯了?”

    宾利缓缓抬眼,后冷笑道:“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的!”

    谷兰则不屑一顾:“我要出去,立马给我打开!”见他不动就走到厨房拿出一把刀,伸出左手臂狠狠一刀划下,瞪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你的,我爱的是阿龙,死了爱的也是他!”

    男人冷冽的盯着那不断喷血的伤口,后直接起身过去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下,大手更是残忍的抓着女孩的头笑道:“既然你这么不爱惜你自己,我又何必爱惜你?四年多了,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而你呢?不带考虑的打掉了我的孩子,而我有说什么吗?非要抓着一个根本就不属于你的男人不放,那么我就逆天而行一次!”说完就用胶布将女孩的伤口粘合,后打横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宾利,我会恨你的!”谷兰害怕了,她不要这样,怎么办?

    “恨?呵呵,你爱我吗?既然不爱,我还怕你恨吗?”三两下脱掉衣服直接压了过去。

    谷兰试图想挣脱,奈何抵不过对方的力大如牛,哭喊道:“求求你,不要呜呜呜呜求你呜呜呜阿龙救我……呜呜呜!”

    ‘啪啪!’

    两巴掌打得女孩差点昏厥,却还是极力的嘶喊:“阿龙救我……呜呜呜呜……”

    刚要去撕毁女孩的裙子,却因为一句句‘阿龙’而制止,大手带着颤抖,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直接骑了过去,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下,丝毫不留情,眼里充血,写满了痛苦。

    “啊……阿龙……呜呜呜救我呜呜呜呜!”

    疼痛蔓延全身,带着说不出的恐惧,直到男人抽身离去才赶紧仓惶的翻身滚到了床下,卷缩在墙角,全身都在瑟瑟抖,不敢抬头去看,蓦然间,身上传来蚀骨的刺痛,没有再求饶,只是双手环抱着膝盖忍受。

    ‘啪啪啪!’

    男人已经陷入了疯狂,举着皮带低吼:“说,还要不要去?”

    “你打死我好了!”谷兰紧紧抱着头颅大吼。

    “谷兰,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我的底限就在这里,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说完就飞快的挥舞。

    每一下都打得女孩接近皮开肉绽,却紧紧咬着下唇没有松口,泪花一颗接一颗,呕出的血也被全部吞入,好似真的被打死也不会求饶一样,她不会放弃的,谁也阻止不了,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为什么她就没有?

    卧室里灯光很暗,窗帘也拉着,男人并没看到女孩早已遍体鳞伤,下手越来越狠,‘啪啪啪’声不断,表情也越来越扭曲,似乎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在这一瞬间泄完。

    除了哭声和惨叫外,没有一句求饶,倔强得难以形容。

    不知道打了多久,宾利缓缓跪了下去,伸手揉向太阳穴,后按下遥控,打开灯才现蜷缩在一起的女人身上的裙子已经破碎,正在疯狂的颤抖着,展露在外的皮肤有的破了皮,有的肿起,扔掉皮带慌忙爬过去想要去抱。

    “呜呜呜呜呜呜!”

    而女孩却哆嗦着向旁边撤退,可见吓得不轻,直到被强行抱住才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谷兰?谷兰?”宾利将女孩平放在床上,开始检查,褪去裙子才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么的无情,拿出药膏边涂抹边喃喃道:“是你逼我的,以后再敢提他,这就是后果!”

    上完后拿过棉被盖好,才走向大厅,拿出手机道:“大哥,谷兰这里你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她性格偏激,你慢慢的感化她,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了,大哥您好好养伤吧!”

    “小姐?小姐?”

    荒凉的墓地内,大雪覆盖得地面累积了厚厚一层,每一脚都能散出‘嘎吱嘎吱’声,白茫茫的,赏心悦目,美虽美,但却透着无法形容的寒冷,一位墓地看守员弯腰推搡着可能睡了一夜的女孩,不冷吗?

    “嗯?”萧茹云睁开眼,好冷,忽然想到什么,坐直开始伸手摸摸头顶的貂皮帽子,果然有着一层雪,呼吸为什么这么热?一定是烧了,见对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就艰难的站起身道:“对不起,我……我睡着了!”天都亮了呢。

    按着有些麻的大腿向出口走去。

    孔言家

    甄美丽和叶楠都提着一袋子一袋子的洗漱用品准备出屋,就见萧茹云正有气无力的站门口,美丽不得不放下东西拉着茹云道:“来来来,说说,昨晚是不是很**?”进屋后就给按到了沙里。

    孔言拍拍佳佳的肩膀道:“进去写昨夜吧!”

    “好!”

    等孩子走了才过去查看,为什么表情一点都不像是……

    萧茹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虚弱过度,咧嘴笑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切!这话谁信,老实交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甄美丽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到时候她要做伴娘。

    “是真的!”茹云依旧在笑,但是两颗泪却忍不住滑落,那么的牵强,后低头继续道:“呵呵,也没什么的,你们先不要告诉英姿,等生完再说吧,以后你们也不要再问了,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了!”

    三个女人一同呆滞。

    叶楠也不笑了,很是专注的看着,试图看出点别的东西,后坐过去温柔的挽起女孩的手道:“说真的,以前我不懂感情,我一直以为耶稣就是我的归宿,很幸福,直到现在我才现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令人向往,感觉不再孤单,有一个人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茹云,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会后悔的!”

    “是啊茹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昨晚你们不是很……很相爱吗?你不是都要把身心给他了吗?怎么……”美丽见不是开玩笑就很是慌张,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之不可能就对了!”茹云摇摇头,脸颊很是潮红,带着病态。

    “他同意了吗?”叶楠不死心的继续问,见女孩点头就有些无能为力了,感情上的事,外人很难处理,且还不知道原因,无奈的垂头。

    甄美丽见对方不愿意说就起身道:“那么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去医院吧,英姿马上就生了,茹云……茹云你怎么了?”

    孔言本来还在看甄美丽的眼神拉到晕倒的女孩身上:“烧了,走,一起去医院!”

    “孔言姐,我来背,你和叶楠提着行礼,走!”大力的背起女孩就冲了出去。

    “叶楠,你有没有觉得美丽她……很像我?”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了,年轻时几乎就和她一样,那眼睛,那鼻子,脸型……

    叶楠点点头:“是很像!”

    “呵呵,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像我的人,我可以问一下吗?她多大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过年二十六了吧?怎么了?”

    孔言摆手:“没什么,我们走吧!”那现在就是二十五……二十五,是真的吗?是她的语儿吗?很想去尝试,但又害怕失望,还是打问清楚了再说,为什么每次看着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心里总有一种很哀伤的感觉?虽然见面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匆匆而别。

    根本没时间交流。

    “孔言,你就在家里吧,佳佳还需要你照顾,英姿那里有我们呢,再见!”起身提起行李走了出去。

    第二医院

    病房内,阎英姿扶着肚子在屋子内缓慢的移动着,要生了,终于他大爷的要生了,这简直就是活受罪,双脚早就忍不住想狠狠一脚踹出去了,本来就没什么脑子,再没点武力,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

    而大门口,苏俊鸿冷漠的指着前方的四个老头道:“立马给我清洗干净!”手指转移到后面被弄得五颜六色的车子。

    四个老人吓得不轻,不停的弯腰道歉,因为都看到了男人黑色西装下的手枪,黑社会,太可怕了,阎父擦擦汗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对不起,我是刚接到电话,我女儿快生了,我们也不知道弄什么礼物给未来的小孙子,买了几桶油漆,而且刚才也是您自己开车太急了,才会全部倒上去的!”

    苏俊鸿根本就一脸的不耐:“新买的油漆一碰就能倒出来吗?”分明就是故意的,历眼越瞪越大,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茬,看他今天不教训他们一顿。

    “这……”阎父苦涩的指指自己的破衣烂衫,打了无数个补丁的大棉袄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都是捡破烂的,没钱买油漆,这些是我们搜集来的,我很后悔,如果晚来十分钟,这些东西都会凝固,我就是想跟女儿表示一下诚意,给弄热的,我想给我孙子刷一间漂亮的儿童房,结果就给你赶上了……”

    “少废话,立刻给我弄干净!”不容拒绝的指指车子,面对着四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还带着邪笑:“弄不干净老子就嘣了你们!”打开车门边坐进去边唾弃:“臭要饭的,没事找事!”

    “这臭小子……”老二愤怒了,还真当他是乞丐了?他家的钱需要他来当乞丐吗?体验生活懂不懂?

    阎父立马拉住:“算了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计较,没素质的东西!”太可气了,看看车子道:“这大冬天了,冷死了,算了,擦吧!”这车真好,法拉利,这种人没事跑这医院来干啥?

    老五见男人享受的坐车里抽烟就食指大动:“问他要一根去!”最近太冷,大伙都躲废弃的厂子里打牌,太久没去捡破烂了,身上凑一凑也就十来块钱,买烟就太奢侈了,每天捡烟头呢。

    “得了吧,这种纨绔子弟会给你烟?赶紧的,看看能不能洗掉,冷死了!”老四瞪了一眼,脱下棉袄,只穿着一件背心,用棉袄开始擦拭,冷得直打哆嗦。

    苏俊鸿翘着二郎腿摇啊摇,小烟抽着,音乐放着,别提多恣意,最近被阎英姿搞得火气旺盛,还不能泄,找兄弟们吧,太没义气,老天对他不薄,送了这个四个老头儿来,该着他们倒霉了,看着四个老人吹胡子瞪眼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太爽了,就好像最近的自己一样。

    老四看着里面冲他们挑衅的男人咬牙道:“不行,我要楱他一顿!”

    “拉倒吧,你还没过去,脑袋就开花了,人家有枪,道上混的!”老二唾弃,好久没赌了,太想念了,每天打牌赌刮鼻子太幼稚,什么时候才能搓麻将?

    “还得诛灭九族!看这车就知道身份地位不小,别惹事了!”阎父很是憋屈的擦着车子,谁给教育出来的?太没礼貌了,不过今天他高兴,女儿要生了,捡破烂不但戒赌,还能看清事实,人生百态,自从孩子的妈死了后,确实太混蛋了,如今也做不出贡献,好不容易捡了点油漆吧,还没了。

    他还生气他的车撞了他的礼物呢,不过谁叫人家有钱呢?这世上,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爷!

    半小时后,四个老人把沾满油漆的棉袄穿了起来,本就惨不忍睹,此刻更是让人嫌恶,苏俊鸿下车看了看,依旧不干净,不过心情好了点,冷哼一声:“看在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们,再有下次……”

    “不敢不敢,您请!”指着医院大堂。

    某苏瞪了一眼,深怕被玷污到一样,匆忙离去。

    “死洋鬼子,没教养,走!”阎父咬牙切齿了,两手空空的跟了进去。

    然而就在苏俊鸿要打开病房门时,似乎觉得不对劲,转头奇怪的问道:“你们想干嘛?”

    阎父指指病房:“看我女儿啊!”这小子来这里做什么?

    苏俊鸿闻言倒抽冷气,拧眉道:“你姓什么?”

    “阎罗王的阎!”

    ‘砰!’

    向后一个仓促,差点就摔倒在地,一脸的震惊,这……不会这么倒霉吧?

    四人都没理会,推门道:“英姿啊,我们来看你了!”

    坐靠在床头看书的阎英姿闻言惊喜的笑道:“爸!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听说老爸都不赌博了,她真是太开心了,坐起身抓着父亲伸过来的手擦擦眼泪道:“爸!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责怪您!”

    “说哪里话,是我这做爹的太混了,只会虚度光阴,女儿,对不起!”退后一步,弯腰行礼。

    “爸,别这样,以后您想打麻将就打吧,女儿现在的工资养得起您了呜呜呜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么落魄吗?不是说过得很开心吗?

    老二过去拍拍孩子的肩膀安慰:“你不能说我们穿的不好,人活着讲的是开开心心,我们四个虽然穿得不好,可我们每天活得开心是不是?”

    “就是,你这孩子不能说我们是乞丐,我们是劳动者,不是乞丐!”

    “英姿,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人呢?”

    大伙叙旧完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查看,后全体将视线定格在站在门口的……暴户。

    苏俊鸿哭笑不得,见他们都一副很吃惊就傻笑道:“呵呵!是我!”

    五分钟后

    阎英姿看着沙上的一幕不断的耸动肩膀,表情还是那么的平淡,可不得不否认这一幕太搞了,你说你撞谁不好,撞他们,还擦车……

    沙里,四个穿着破烂的老人排排坐,一个个的面无表情。

    大名鼎鼎的苏护法则跪在地上给四人捏着老腿,不再嫌弃肮脏,甚至还带着讨好,笑容不断,当然,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阎英姿的爹是四人行?且还是捡破烂的?做梦他也想不到吧?

    不过他确实没问过,等该问时,对方又不屑跟他说话了,还以为她无父无母呢,早知道就调查调查了,这下罪孽更深重了。

    “咔!”老五挤出一口痰。

    某苏立马双手举起垃圾桶:“五伯父您请!”

    “啊呸!”一口痰吐下。

    老二阴阳怪气道:“不愧是个没教养的,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茶都不会上!”

    “马上马上!”男人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四杯水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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