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烟

    老太爷不理她，自己虽然战场上受伤了，这胳膊拉不开弓了，可这抱个孩子力气还是有！玉儿对着老太爷那张全是褶子老脸也不嫌弃，啵啵左右开弓，亲得老太爷直乐呵，也不理儿子了，就跟小孙女儿说话。

    “玉儿，你阿玛这是要干嘛！”

    玉儿看看阿玛，搂着老太爷脖子，他耳边悄悄道：“阿玛听说玛法也学着抽旱烟，不放心呢，这不，弄几个小老鼠试试那个烟对身子有没有害！”

    老太爷一听，这儿子还行，知道关心老子，不过，“这怎么用老鼠试！”

    玉儿又看了看阿玛：“玛法，你想啊，这老鼠啥都吃，说明它身子好，咱人吃了坏肚子，它都不怕，吃了还是长得壮壮，是吧。如果它吃了这个有害，那玛法就不能吃了！”

    老太爷觉得有理，看一眼老老实实站着阿山：“你既不放心，就试试吧！”

    老夫人一旁全听见了，知道老头子心里美，嘴上却从不说。不由偷偷乐，这老东西，多少年了，儿子都四十多人了，还这德性！

    这古时就讲究个严父，玉儿也知道。所以，也知道玛法这心里偷偷美，却不会表现出来。就冲阿玛说：“阿玛，玛法知道你孝心呢，说让你试试！”

    话音一落，那父子俩脸都红了。

    这绝对是羞！玉儿捂着小嘴儿哧哧笑，回头怕玛法恼羞成怒，赶紧又亲一下老脸。至于阿玛，这会装得若无其事样子正让人把那烟锅上黑油刮下来拌肉末里灌耗子呢！

    喂完了，坐玛法下手，等着。

    一会儿工夫，一只笼子里先前还到处乱窜老鼠扒那儿不动了；再看，另一只笼子里老鼠走了两步，一倒，翻了肚子了！

    阿山一惊，猛站起来，走到笼子边，老太爷也吓了一跳，这怎么跟毒药似！抱着小孙女儿也走过去。一边下人们都交头接耳，惊奇不已。这刚还奇怪老爷这是要干嘛呢，好家伙，这赵大爷这烟锅可真厉害呀！这赵大爷身子骨也真够硬朗，这耗子都毒死了，他老还那么活蹦乱跳！

    也许是这一窝耗子没吃别，一辈子就粮库里吃粮了，这会遇到一点毒性大，立马两腿一蹬就去了。这效果，立竿见影呀！

    这喂了两只大，大笼子里剩下都是些小了，老太爷一挥手，让把这些都撤下去。抱着小孙女儿，领着几个家里人回了内厅！

    见二儿媳妇也，阿山就只说了赵大爷总咳嗽事儿。老太爷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不会突然一下注意到自己这个老部下，必然是什么引起。他刚才看了二孙子媳妇一眼，却只简单说这一句，别详细情况啥也不说，说明这事儿不能让二孙子媳妇知道，就必然又是和怀里这个宝贝蛋有关。

    便点点头：“既知道于身体有害，为父与你额娘自然不会再去碰。”

    阿山见阿玛这样好说话，就知道父亲这是猜到与玉儿有关，干脆把先前玉儿说都跟阿玛商量一下：“阿玛，你看，你现也从军队里退出来了，平日没事就多和以前老朋友走动走动，一来大家常来常往感情也深，再来，多动动于您老身体也好；额娘也一样，阿玛平时还去府里骑射场转转，您老就总坐着。你这平日没事，也都多动动。带着玉儿满府转转！”

    老夫人与老太爷都点点头。

    阿山接着说：“咱家这么多年，还是以前关外老习惯，重肉重油！这年轻时候还好，这上了年纪，不太好克化。咱们平日就稍改改，每顿再加几道素菜或者汤品。咱这一日两餐，每餐吃得都是饱饱，这于养生其实不好；儿子也上说，这吃饭，每顿吃个七八分饱也就差不多了。晚上有点心，咱平时可以试试每餐少吃点，多吃几餐，反正咱这样人家，也不乎那点吃食。”

    这次老夫人却摇了摇头：“这多少年习惯了，一天吃两顿，这晚上点心还是后几十年改，这猛一下要吃多餐，这可不习惯！”

    阿山也知道这老人习惯其实难改：“那您老自己看吧，咱先试试，说不定看孩子们吃得香，您也吃两口，日久天长，就慢慢习惯了！我们外面办差，就先按旧例了！只回府时候跟着改改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