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九和小七（3）

内心的紧张。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中正捏着他最后一把飞刀。老者也紧紧地盯着小九手中的飞刀，看样子他虽然不畏惧，但是面对这一刀却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咔！”突然小九的三指一搓，这一把飞刀竟是分出了数把刀片。只见小九手指一弹，这些刀片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四散了开去。随后小九手腕一抖，就把飞刀射向了老者，而那些半空中的刀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所牵引，竟然也都向着老者激射而去。一刹那，数道寒芒从不同的方向极速射向老者，这下任凭老者动作再快也不可能躲得开了。

    眼看老者就要被射成筛子，老者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的双臂上举，交叉拦在了眼前，刀片击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身上，却没有一丝血光飞溅，反倒是几声精铁交鸣的声音响起，那些刀片纷纷从老者的身上弹开，然后落在了地上。仅有那把飞刀，因为射出的力道巨大，才卡在了老者手臂的肌肉里，但也仅仅刺入了不到半寸就再也不得寸进了。

    “哈哈哈哈哈！”老者情不自禁地狂笑了起来，连插在手臂上的那把飞刀都顾不上了，“小九，你的‘最后一刀’的确很厉害，可是这个世界上有的力量是远远超出你的想象的，不是你凭着努力就触及的呀！现在你的‘最后一刀’都没了，你还有什么招数？我看还是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你自……”

    老者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明明已经黔驴技穷的小九，他的脸上竟然连一丝惊慌，恐惧的神色都没有，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却是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可怜虫。

    “老师，你果然是老了，老了就会怀旧，就会顽固，就会自以为是啊！”小九冷笑着说道。

    “什么……”老者还以为小九是故作镇定，可是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腰侧有一股阴冷的感觉袭来，像是有人割断了自己的经络，阻断了自己体内精神力的流通。老者想要低头看，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疯狂地流逝着，全身的力气都在那一瞬被抽空了。

    “噗通”一声，老者跌倒在地上。

    周围的杀手们也傻了眼，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着，不知该怎么办。在他们的心目中，老者是一个近乎无敌的存在，可是现在这个无敌的人却躺在地上，后背上插着好几把飞刀。

    “为什么？”老者艰难地问道，他用自己最后的精神力感知向自己的背后，发现自己的后背上插着的数把飞刀正是小九之前射杀那些杀手时投出去的那五把，而每一把飞刀上都连着一丝微弱的精神力，一直连到了小九的指尖。

    “呵呵呵，想不到，我自以为掌握了精神力，天下少有敌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掌握了这种力量。”老者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凄惨地说道，他的瞳孔已经开始发散了。

    “老师，你已经活得够久的了，是时候下去给肖大哥赎罪了。”小九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不知为何心中没有丝毫报仇后的喜悦。

    “嘿嘿，你以为你就赢了吗？”突然，老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起上半身，大声吼道，“给我杀掉那个女孩！”

    说完最后一句话，老者的身体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缓缓地吐出了最后一丝气息。

    老者这回光返照的一瞬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杀手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有个人却已经在他们回过神来之前率先动了。只见小九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从所有人之间穿了过去，目标直指不远处树下的小乞丐。

    自从认识老师那一天起，他就以一副“有原则的杀手”的形象自居，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与任务无关的人。没想到在临死时，老师终于撕破了他那副虚伪的伪装，在最后还想要反咬一口小九。只可惜，不入流就是不入流，这些杀手又怎么可能快得过自己，到时候小九带着小乞丐跑路，他们又有谁能追得上小九？

    眼看小乞丐就在自己的眼前了，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小九的左腿突然一软。刚在在战斗的时候，小九的左腿被一个人砍了一刀，本来小九已经用精神力封住了血液的喷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在自己全速奔跑的时候，伤口又崩开了。而此时，那些发愣的杀手们也回过了神来，都向着小九他们冲杀了过来。

    听着身后逼近的呼喝声和利器破空的声音，小九一咬牙，接着冲势一把抱起了小乞丐，两个人就这么沿着陡峭的山坡一路滚了下去。山道上尖锐的石头在小九满是伤痕的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可即便是这样，小九还是把小乞丐死死地护在了怀中。